和妈说,只说我看见了荷包大哭一场,眼下回心转意,又念起晏老爷的好来了,让妈明天准备酒菜去请晏老爷去。”
大姐那里,还得借着晏子慎的虎皮用一用呢,现下赎了身又不和晏子慎做客,看着就有问题。
玉娘心里也清楚晏子慎那番话的意思,是想着两人能回归之前约定好的金钱交易关系,大家揭过这几日不提。
只是嘛……
揭过是揭过,可这一回,晏老爷觉着他们两是金钱交易,玉娘却觉着不是了。
作者有话说:
这回两人的态度扭转了,
又是晏子慎主动提的交易,诶,我为什么要说又。
演技
李妈妈从福娘口中得知玉娘回心转意时还有些不信,头里还冷言冷语的不吭声呢,就一个破荷包,就能感动的泪流满面,糊弄谁呢?
可这说话的是她亲闺女福娘,这丫头平日里不撒谎的,完全没继承自己那巧言善变的好口舌,憨厚老实,所以李妈妈终究还是半信半疑的来到了玉娘屋子。
见着李妈妈到来,玉娘脸上半点惊讶的神色也无,大改前几天的冷漠态度,微笑着请李妈妈坐下。
哎呀,真的变了性子。
李妈妈欢喜道:“我听福娘说你又肯嫁了?这才好呢,放着现成的富贵不去享,还真想做花娘做一辈子啊。”
“嫁人的事咱们先不提,”玉娘笑了一笑,替李妈妈倒了一杯蜜饯金橙子茶,热气裹挟着点橙皮的清香,把母女两的间隙似乎都填满了。“女儿倒是有件事想问问妈妈,前日里妈妈说的赎身银五百两,首饰衣裳一百两,这数目可还真吗?”
“当然,额……”李妈妈狐疑的看着玉娘,“不是说好了嫁过去,怎么又变成赎身了?你脑子不要犯糊涂哦,出来干什么,现成的贵人不拉紧了线,你当生意还能再做个几年?二十五六岁那会儿可就顶顶老了,都能做新人的姨去了,哪还有客人叫你这个花娘唱曲陪席面的。”
见着玉娘没有回话,只望着自己,李妈妈放缓了态度,柔声道:“你不要把我之前的气话当真,那是我气急了才说出来的。你想想这几年我待你跟福娘有什么区别,我是从小一块吃一块穿一块教的养出来的,在我心里头你就是我的亲女儿,就是前头那些个姐姐们也没你一个得我心意,要不然我何苦把你留到现在。”
“妈妈不是非要指着你卖钱,我也是在为你打算呐我的傻闺女,我一个当妈的还能把你推到那苦水塘吗,要不是真的遇见了好的,我何苦这样急着骂着。难道我就不知这样会伤了咱们母女俩的情分?”
“可我为什么还是做了,不就是为了将来你以后的幸福日子,你现在不懂,等你以后大了老了当妈的年纪了,你就该念我的好喽。”
李妈妈苦口婆心,谆谆教导,这一番当娘的为女儿操心费力的话语,听得谁不动容,传到外头去,要是女儿再说一个不字,恐怕都成了不孝。
只是可惜,李妈妈碰见的是玉娘,但指这番话在福娘面前一说,都不用一大串,只消前面三句福娘就能痛哭流涕的给她妈道歉去了。
可玉娘不然,这才哪到哪儿呢,连老板画饼卖惨的十分之一功力都没有,李妈妈的说服理由还需要长进啊,再怎么着也该卖个惨,说起自己小时候的苦做个例子才对。
可惜玉娘今日找李妈妈有额外的事,不然就直接顶回去了,她只道:“妈妈这么说,是觉得嫁到大户人家当妾好了。”
“那是自然,你就是不为自己想想,你也要为你以后的儿女着想啊,花娘生出来的照旧还是花娘,自己挣钱自己买米,可做妾呢,生下来就是少爷就是小姐,锦衣玉食前程远大,不必为了几串铜钱烦恼,那才是妈想让你过的日子。”李妈妈也忍不住感慨。
玉娘讶道:“妈妈既然这么说,怎么不自己嫁做妾的,好带福娘过好日子去,福娘的生父非富即贵,好日子就在跟前,怎么妈妈不回去享?”
李妈妈蹭一下就站了起来,双目圆瞪怒视着玉娘,养起蒲扇大的手来似乎想一巴掌甩给这个不知死活的丫头。
玉娘却没有半点往日在李妈妈面前唯唯诺诺的模样,反而仰脸道:“妈妈打,往这来,横竖妈妈明儿也是要我出去的,我还怕显丑么。”
李妈妈恐吓不住,知道这招不好使了,变了脸色哀叹道:“好好好,眼见着巴上了个府城老爷,你就敢和你妈妈甩脸子了是吧。”
“这不是妈妈逼着我去的?我若和他分了,还有什么脸子不脸子的,妈妈别一边压着我嫁给老爷,一边又嫌我搭上了人仗势,这叫我是搭上还是不搭上呢,我也难办。”玉娘稳坐圆凳上,只笑眯眯的看着李妈妈。
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噢,又想靠她巴结权贵,又想对她呵斥怒骂,怎么,自己是很贱的人吗。
李妈妈被玉娘这话堵的说不出来,从头捋下来好像确实如此,这丫头敢撒气,还真是被自己逼的。
她有心想真教训教训,可实在手里缺笔银钱,只好坐下好一会儿,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