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玉娘应了一声,便将那三枚戒指放回荷包,将荷包也不系在腰上,而是塞到了自己衣服的暗兜里,紧紧贴着皮肉,面不改色陪着李妈妈回家去。
心里却跳得飞快,玉娘才刚接过那荷包时,丽娘就带着她按了按这荷包边角,那里头藏着硬物。
等着回了屋子,四下无人,玉娘悄悄用自己针线箩筐里的剪子顺着缝线剪开一看,才见那粗布荷包里头,有着拇指大那么的一颗金绿猫睛宝石来,照市面价,少数也有百两银子。
玉娘赶紧收起东西,塞回荷包自己拿针线重新缝合起来,放回自己暗兜,并不遗留在屋,这东西,加上之前她从中赚取的金银,当红花娘赎身的五六百两里,自己总算攒了能有一半!
玉娘想了想,趁着李妈妈出去才进得小院丽娘住所处,见那里已经被李妈妈翻找个底朝天了,被子枕头随意丢弃,乱糟糟一团。
玉娘便让金盏去瞧瞧饭菜好了没有,她来整理,等摸着那枕头,手感就有些不对。
玉娘对着灯光细细看去,见枕头布料处果然有些极小的漏光的洞,才恍然轻笑道:“真不愧是二姐。”
她又学了一招。
乔公公
清平县人的八卦程度,在当时玉皇庙事件中,玉娘就已经有所体会,可她没想到,这一次竟然能这么快,才过去一晚而已,大清早的就听见门外头有人在急促的敲门。
玉娘和福娘才刚起来,连头发也没梳洗,就眼见着小七急急忙忙跑了过来,脸上满是按捺不住的兴奋,“可了不得,昨儿这么大的乐子,偏偏我没有亲眼看见,快,你们快说给我听。”
“这有什么乐子瞧的。”福娘嘀咕了一句,本来就是二姐带来的麻烦事,平白让李家遭受了苦处,担惊受怕不算外,还害得她和三郎好几日不得见面。现在好不容易解决了问题送走了人,还提她做什么。
小七却不管这些,见福娘沉默,她便只往玉娘的卧房钻,看玉娘还没完事,干脆就抢了金盏的活,十分殷勤的站在玉娘身后帮忙,递茶水拿帕子,那叫一个勤快,可惜她没干过伺候人的活,毛手毛脚,帮忙还没有添乱的功夫大。
玉娘见她实在着急,都快抓耳挠腮现原形了,干脆就只盘了头发梳个紧巴巴的缠髻,拿银丝帕叠着将头发扎住,也不戴首饰,领着小七在堂屋坐下,等着人上早饭的空当与她详细说了当日情形。
至于藏在水底下那不能说的部分吗,玉娘也实在怕了她们娘两这张漏风嘴,她连福娘都没透露全呢,除了自己,谁都只知道事件的一部分而已。玉娘便只说当时托宋家藏着丽娘是为了躲避槐庥寻查,也就混了过去。
“就这样啊……“小七砸吧了一下嘴巴,只觉得有些失望,“和大家说的也差太远了。”
“外头怎么说?”福娘卧房只探出半个脑袋来,她可不像玉娘好糊弄事,一定要把头脸都收拾好才肯出门见人。
不用小七张嘴,玉娘也猜到外头能说成什么样,以清平县人那丰富的想象力,再加上昨天又恰巧碰上了神佛的生辰,如今外头流传的版本不消说也肯定是奔着神话故事走去。
“外头传得可玄乎啦,”小七见福娘搭话,当即就眉飞色舞起来,“我今早就听我妈和徐婶在厨房里头嘀咕,连大早上来送东西的婆婆婶子们都围成一团没走,挤在厨房那里别提多热闹了。”
“听现场的人说,咱二姐在那船上怒斥负心人,然后抱着她那装满金银珠宝的盒子就跳河,哪知道河里头的龙王被她哭诉惊动,从龙宫里出来看见了这一幕,敬二姐有胆识有情义,就故意吹口气,打着旋把二姐又送了出来。”
“龙王爷上天奏表此事,财神爷特意领旨下凡,变成个白胡子老头,先问槐庥,是要河里的还是船上的,那人就说要河里的;财神爷又问二姐,是要划船的还是坐船的,二姐说要划船的;最后又问那船夫,是要救一个人那么大的金银还是要救金银那么大的一个肉身子,那船夫说他要救人。”
“财神爷这才哈哈一笑,显出真身,说既然如此,那就许二姐同那船夫结婚,还将河里的金银送了一些给二姐,让她们夫妻两个好成婚哩。”
福娘听得入神,发觉怎么还漏了一个人,举手提问道:“诶,那不是还有个人没应准吗?”
小七面露笑色道:“是呀,那负心汉子当场就恼怒啦,说财神爷爷不公平,把这河里的的给了他们,那自己不就亏了么,财神爷就一指那船,船在河当中呼噜就翻了,只送他喝了满河的河水,还说那汉子要是乐意,这河水送他喝上一辈子去。”
哇——玉娘震撼,这一段故事合了杜十娘、龙王以及金斧头银斧头的故事,一通大杂烩下来,别说福娘这么个古代人,就是玉娘那么个看遍古今书籍的也忍不住鼓起掌来,精彩,实在精彩。
难怪小七听着都有些跃跃欲试,临走时还拉着玉娘惋惜道:“我还想让我娘在后院给我挖个池子,我也好在里头习练洑水,没想到我娘骂了我一通,唉,这可怎么好,我也想去那河里游游,看能不能碰见个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