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西耳尖,听到那名字,倒没什么反应。
闻衍只得向崔世学他们告罪,让闻太傅先带着人过去二弟的院落,他则是匆匆地去迎人。
闻太傅瞥着秦流西问:“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
“和那时小子一般大。”闻太傅问:“你们这派,能成家么?”
秦流西脚步微顿,道:“太傅该不会是想把这孙子给我做夫婿抵诊金吧?”
滕昭和小人参齐刷刷地看向闻太傅,异口同声地道:“你想得美!”
闻太傅:“……”
老夫就是随口问问,看把你们护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想抢亲呢!
这出家人嘴巴忒毒
闻太傅自问高高在上一辈子,就没在谁身上吃过瘪,就连圣人对他都是敬着三分的,偏偏就在秦流西这里接连吃瘪,还生气不起来。
真是好个胆大包天的小辈。
秦流西才不惯着他,本就不是倚老卖老的人,偏要装成那个样,还故作威严虚张声势,这不就是个没牙的老虎吗?
闻太傅自讨了个没趣,板着脸不说话了。
入了闻时的院落,秦流西的脚步便是一停,视线往右一瞥,看到一幅镶嵌在墙上的石画,便走了过去,站在画前。
这一面石雕画是浮雕,雕着一个脚踏祥云的身戴披帛却袒胸露乳的仕女,她举着拈花手,素手纤纤,手腕还挂着一串珠子,栩栩如生。
“这画……”
闻太傅脸色有些难看,道:“是那臭小子雕的,他读书不成器,但于画画上倒很有天赋,也尤会浮雕,这画,就是他入夏找回来的石头雕的,没日没夜的雕了十日,还镶嵌在墙上,伤风败俗,哼。结果了,把自己累坏了。”
他语气颇有些与有荣焉,但又怒其没把心思放在正事儿上,更多的却是心疼。
秦流西道:“你们看着这画感觉如何?”
闻太傅黑着脸说:“这有何好看的?老夫看着就心烦,禄全,去让匠人里把这石雕给扣下来然后砸碎了。”
崔世学也觉得不太舒服,倒不是觉得上面的仕女伤风败俗,就是觉得看着这画,莫名就感觉到心生燥意和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