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西刺激到了,对方年纪小小,术数精通,自己多有不如,所以这一年不是闭关就是修习各种术数,画符也是其中一术,他本意是想画一张五雷符,只差一点就成功了,但仍是修为不够,灵气不足,功亏一篑,然后遭了点反噬,两鬓就添了几缕白发。
秦流西露出一个可怜的眼神,道:“那真是太遗憾了。”她又对身边的滕昭道:“看见没,前车之鉴,急于求成是不行的,根基稳了才不好塌楼,以后太难的符,得悠着点,能苟则苟。”
“是,师父。”
玄青子:“!”
你这样是会被人打的知道吗?
另外两人则是见了鬼似的,这哪来的人,这毒舌堪比砒霜,也不怕行走在外被人套了麻袋。
不过,这小孩喊她师父?
“你才多大,就收徒了?”两人看秦流西的眼神更带着不认同了,自己才多大点,就收徒了?
秦流西浅浅地笑:“你们不懂,收徒要趁早!”
滕昭:对,否则妨碍她养老!
秦流西也没指望泰成真人一个大观之主主动来跟她打招呼,施施然地上前,笑眯眯地道:“真人,好久不见,您气息更胜从前啊,想来心事散去,有不少进益?相识一场,咱们论道论道啊。”
泰成真人看她自来熟的都快得心绞痛了,脸上一副论个屁的道,莫挨老子的神情。
而众人看到秦流西他们其实都有些愣,年纪真小,长得也真好看,是哪个宗门道观的,收弟子标准都要看脸的吗?
见她和泰成真人打招呼,不由都看向他:“真人,这位道友是?”
泰成真人扯了扯嘴角:“这位是清平观的弟子,师从赤元道人,道号谓不求,也是清平观的少观主,年少有为,赤元道友后继有人呐!”
来的人,也有老人,听了赤元的道号和观派,有些惊讶地看向秦流西。
而有的人兴许只是道派散人,倒是不知,看秦流西的眼神虽有打量,却对泰成真人的夸赞并不认同甚至不屑,觉得他只是碍于相熟的人才抬举这人了,小小年纪来这里,怕不是沽名钓誉或是想跟着他们后面喝点汤的。
这种人,最是坏,活干不成,还净捡便宜!
玄青子看那些人的神情便知他们心中所想,不禁垂眸哼笑,等着吧,一会谁的脸最疼,都有数的。
“侯爷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声。
秦流西转头看过去,这人,好像有点面善,贵宾犬惜他爹?
沐惜失踪
承恩侯整个人的气势十分威严凌厉,脸上神色肃然而凝重,若是细看,还能看到他眼底的一丝慌张和沉重,两颊肌肉绷得极紧。
一众道人迎了上去,秦流西拉了玄清子的袖子一下,小声问:“这里发生什么事了?你们来做什么?”
玄清子愣了一下:“你不知道?那你来做什么的?”
“不知道啊,我就是为了找人而来的。”
玄清子更愣了,想这前言后语,他们要找的肯定不是同一个人,不然秦流西不会问这多余的话。
“传闻金莲山有七彩仙鹤出没,承恩侯府家的沐世子想要抓了这仙鹤为沐皇后贺千秋,便带了随扈以及京中两个纨绔一道入了这金莲山寻仙鹤的影踪,却是找不着人了。”
秦流西懂了,也就是那傻小子仙鹤没找着,反而把自己弄丢了,这才引发这大阵仗。
“不见几天了?找你们来,难道是这里面有不对?”秦流西眯着眼问。
玄清子沉声道:“已是三日了,听说之前两日承恩侯府还拨了千名侍卫搜山,但均是无果,他们入了半山就怎么都无法再深入了。沐世子八字属阴,身上几乎挂满了符牌却仍然遇了这匪夷所思的事,承恩侯府都快疯了,他可是兼祧两府的真正独苗,不说承恩侯急,沐皇后更是气急攻心晕了过去,凤体欠佳。怕着沐世子是遇了阴事,所以才把我等请来了。”
秦流西恍然大悟,再看金莲山,此时日头渐渐偏西,雾气渐渐升上,显得金莲山如同圣境仙山。
但这都是表象。
“诸位大师,本侯在此恳求诸位,一定要把我儿带回,生要见人,死要见……我沐家必有重酬。”承恩侯此时向所有人鞠了一躬,语带哽咽。
众人纷纷还了个道礼,七嘴八舌地说着大义凛然的话,什么除魔卫道是他们的天职,必会把人带回来如何云云。
秦流西小声嘀咕:“风这么大,也不怕闪了舌头,到时脸被打得啪啪响。”
把话说得太死,就等于自己堵了后路,这山里也不知是个啥情况,就敢立这豪言壮语,万一翻车了呢?
距离秦流西不远有个年轻小道长听到她这嘀咕,回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眼神鄙夷不屑。
秦流西:眼睛有病我给你扎两针啊,瞪我做啥!
玄清子有些无语又无奈。
“是少观主吗?”有个声音激动地响起。
秦流西抬头看去,有人一阵风地卷了过来,是个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