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布了阵法的,有灵气在室内流转,可以静心凝神,能把灵气吸纳为己用,自然会对你身体有好处,会觉得舒坦。”
权璟和王昱千都有些意外,那个小小道室还布了阵,有灵气?
王昱千有些后知后觉,低头看看自己,咦了一声。
他不算浪荡子,但玩乐他也是在行的,仗着年轻身体倍儿棒,眠花宿柳喝个通宵达旦他也干过,眼下来了漓城是收敛了,但他昨夜才去这城中的地下斗鸡场蹲了半宿,腿麻脚软腰酸精神头也不济,要不是得陪着权璟来求医,他估计还在床上起不来。
可现在,他腿不麻腰不酸精气神杠杠的。
这难道就是在那道室干坐起的作用?
权璟也想起自己的精神确实比之前要足些,换了今日之前,他早就因为精神不济身体虚弱而躺下了。
“原来那道室的玄妙之处是在这,少观主说的养身,是要我住在其中么,直到你找出那更霸道的毒物来?”
“呵呵,你真美!”秦流西轻嗤。
权璟:“?”
滕昭面无表情地补刀:“想得美!”
噗嗤。
魏邪笑出声。
权璟惨白的脸上出现一丝浅粉的红,耳尖也泛着粉色,是他会错意了吗?
秦流西也不让他难堪,道:“你这副身体要使阴阳调和,气血足,得施针行气,再配合药物滋养五脏六腑。道室你可每日来打坐两个时辰养生参道,待得你这身体强壮一点,才能用毒。”
说实在的,权璟这身体比中了几十刀伤的杜冕还不如,毕竟杜冕多是外伤,伤势从外向内而发,这过程尚且缓慢有点奔头,而权璟的毒却是从内肆虐。
人最重要的莫过于五脏六腑功能强健,因为它们代表着生机,还有血液,但权璟中的毒,是在体内全身肆虐捣毁生机,所以他才这么病弱不堪,风吹即倒。
话已经到了这里,再说下去就是啰嗦了,权璟起身,向秦流西拱手一礼:“此后还请少观主费心。”
“你愿意赌?”秦流西挑眉。
权璟眼中迸出一丝坚毅:“我别无选择,也无退路,不是吗?”
赌,尚且有一线生机,不赌,就是等死。
左右不过一个死字,既如此,为何不赌那微末的一线?
秦流西点头:“那就把你平日吃的药物送过来我查看,现在去内堂雅间的榻上躺着吧,我给你先行个针。”
这就开始了?
权璟被领到雅间,褪了大衣裳在小榻上安心等着。
王昱千站在一旁,干巴巴地道:“鹤琦,你想清楚了?真赌啊?”
“不赌,也是死。”权璟嘶哑着声道:“你放心,不管如何,权家都会承你们这个情。”
“哎,我也不是这个意思。”王昱千挠挠头,道:“我肯定是盼着你能好全,但她也并非全然有把握,万一找不出比你这毒更霸道的,又或是你挺不住,那……”
权璟捏着拳头道:“无碍,天若绝我,早就拿了我这命去,若不绝我,那我就和它斗一斗!”
“我就怕你赌输了,权家不服,派一支军队来把清平观和我表妹给推平了。”王昱千嘀咕一句。
权璟:“?!”
你这是在诅咒我,也在怀疑我的人品。
他深吸了一口气,道:“你放心,我还不至于这么没品,输不起。”
王昱千讪笑。
这谁知道呢,他有品,但哪家都有护犊子的家长,权璟这身份还矜贵,又是权家长房独苗了,虽说现在也是等死的节奏,但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苟活也是活,咽气了就啥都没,万一权家人就这么想的,那秦流西岂不是要完?
大夫治不好人还反被病人揍了的画面又不是没见过!
秦流西走进来,似笑非笑的看了两人一眼,说出一句话来:“放心,医闹在我这里不存在的,谁敢闹,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这绝对是威胁和警告,几人打了个激灵。
我喜欢和鬼差抢人
要接权璟这个病号,秦流西开的经方很是细致和谨慎,毕竟对方的身体实在是破败孱弱,不指望在没解毒的情况下养健康了,最起码也得比现在强健,所以这调理经方,得配合着他这身体反复琢磨好了。
留针的时候,秦流西还见了那随行姓谢的军医,仔细询问权璟中毒后所吃的药,包括现在压制的,这一看,多半都是镇痛的虎狼之药。
“都是虎狼之药,怪不得他这身体败成这样。”秦流西看着那些经方摇头。
一番交谈过,谢军医对秦流西的医术也是大为叹服,他没想到对方年纪这样小,可医术却如此精湛,有些药他甚至闻所未闻,更不说配方。
对秦流西的不认同,谢军医露出苦笑,道:“这也是没有办法,实在是这霜火蚀骨之毒极为霸道,发作起来,恨不能以刀剐身,若不用虎狼之药,公子爷他挺不过去。”
秦流西再看毒娘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