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不如回去住?你祖母也想你了。”
滕昭摇头:“我要随侍师父身侧,就不回去了。”
至于所谓祖母想他,不过是台面话。
滕天翰有几分黯然。
“滕大人,昭昭既已入了我的道,就莫要和家族中人牵扯太多了,以免影响道心修行。”秦流西笑着说。
滕天翰:你说这话,良心是真的不会痛啊!
他看向儿子,见他捏着荷包,一脸认同的样子,心口不禁一疼。
才大半年,就已经被洗脑如斯,日子再长些,是不是连他这个老父亲都不会见了?
滕天翰感觉天要塌了。
“罢了,不去就不去吧。”滕天翰叹息,对温氏道:“你不是想去成衣铺子看看?且去吧,我和少观主说说话,回头再去接你。”
温氏见状,道:“老爷不必来接,昭儿既回京,你陪他用个晚膳再回,我自行回府就是了。”
滕天翰想了想,这也好,便应了下来。
温氏这才和滕昭说了两句,被丫鬟仆妇簇拥着走了。
她一走,秦流西戏谑地看向滕天翰,道:“我说滕大人很快就会再娶且有子,我这太素脉法没给您批错吧?”
滕天翰略有些赧然,说道:“你们一来京,就先招了蔺相这么大个事,可把我吓得不轻。其实说来也巧,我有个同僚,遇了个怪事,不知你有没有兴趣接?”
秦流西:封俢那乌鸦嘴呢,出来受死!
“若能解决,酬金必定丰厚。”滕天翰又说了一句。
秦流西眉眼一开:“驱邪卫道,是我玄门中人的本分,什么怪事,这就走?”
不知好歹小神棍来京了
在秦流西和徒弟他爹談話的时候,熊二和景小四刚回到自家门,就被喊住了。
“熊公子,景公子,我家主子有请。”来人一副侍卫打扮。
熊二和景小四对视一眼,这人不熟。
“不知你家主子是?”
侍卫拱手成拳,笑道:“我家主子乃是瑞郡王,有请二位喝酒。”
瑞郡王?
熊二的眼睛瞪得都快凸出来了,那位矜贵的主请他们这些纨绔作甚?
自然是为了秦流西这小祖宗了。
齐骞听到疑似秦流西的消息时刚当值回班房,就听到身边的同僚说着小道消息,蔺相府的老夫人礼佛回城,突发急症,在城门前就被兵部侍郎家的公子给拦了车,引荐了个医术高明的大夫,还真把人给救下来了。
听说那大夫年岁特轻,说是个什么道医,长得还俊。
有人说熊二他们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拦相府的车荐个不知根底的大夫,又有人说他们走了狗屎运,还真得了这么个相府的人情,说不准蔺老夫人的病就是个普通头晕,哪个大夫治不得?。
不管是叹还是酸,反正熊二他们这两愣头青认识这么个大夫就是了。
齐骞一听到年轻的道医这词就上了心,出了班房就让人去相府打探,蔺老夫人的病他没探,就探那大夫,这消息传来就说是道观里的少观主,漓城那边来的。
齐骞心知那多半是秦流西,可不知她是在熊二他们家落脚还是别处,这才请了熊二他们过来打算询问一番。
熊二他们和齐骞并没有什么交集,一来,人家是矜贵的皇亲国戚,当今皇上的亲侄儿,自小就有封号的郡王,又多半在封地侍奉他祖母,自己这纨绔圈当然够不着人家那圈,所以也不熟。
待来到齐骞设宴的雅间,彼此见过礼,就有些尴尬冷场了,直到齐骞直言相问。
熊二惊讶:“郡王也认识少观主么?”
“如果是清平观的不求大师,我自然认识。”齐骞强忍着内心的激动回话,她竟然真的来京了。
“怎么认识的,你有病呀,还是撞邪了?”
景小四撞了一下熊二的手肘,憨货,会不会说话的?
齐骞笑着摇头:“都不是,我只是听说不求大师医术精湛,特意前去请她为我祖母治病,这才结缘。”
“难怪。”熊二煞有介事地点头称道:“能和少观主结缘的,要么是得了啥奇难杂症,要么撞邪鬼上身,要么就是你给得太多……银子。”
景小四瞥了他一眼,不知不觉,你已经对那位小祖宗有了深入了解。
齐骞看他一副熟稔的语气,又想到他们一道进京,便问道:“你们一起回京,那么不求,就是少观主如今在你府中暂居么?”
“没有啊。”熊二摇头:“她来京是有要事,我们只是顺路搭了她一个顺风车。”
想到那条鬼气森森的顺路,熊二就打了个寒颤,大白天的也好冷。
“那她的落脚地是?”
熊二嘴一张,又闭上,有些戒备地问:“郡王问这个是做什么?”
别是要跟秦流西寻仇吧,自己若是说了,岂不是给她带来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