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你说,我都让老二送过去了。”熊夫人嗔了他一眼。
熊大人:“那就去给我温一壶酒,让厨房切个卤猪耳朵下酒,我得痛饮庆祝一下,实在是快哉。”
……
金华观。
泰成真人煞白着脸看着齐齐断掉的香,从事发到现在,都不知上了几回香,祖师爷一次都没受,这是在惩罚他啊。
他都不敢看向祖师爷,只是颓然地走出外殿,来到道院。
泰阳道长看到他,立即大叫道:“师兄,你还要绑我到几时,快放开我,我儿正等着我去救。”
“你怎么救?”泰成真人冷冷地看着他,呵斥道:“你已经遭了反噬,自身的修为都在倒退,你如何救?我已经说了,让你死了这条心,一心修道,结果你还是执迷不悟。如今长安侯还派人守住了山门,说我们道观修的是邪术,出了邪道,香客都不敢来,最重要一点,祖师爷也不受我敬的香……”
泰阳道长看出他脸上的懊恼,不屑地道:“师兄,你可是筑基的修为,区区长安侯而已,一个霉运术过去,他就不得不低头。师兄如不愿做,这丑角我来做。”
泰成真人大惊:“你这么做,难道是想要坐实金华观是妖邪之地的说辞吗?”
泰阳道长冷哼,浑不在意地道:“师兄,你可知史书都是由胜者撰写的?”
只要他们是实力强的那一方,谁会在意真相是什么?
泰成真人心中发寒,自己只为了当年师父的遗愿,要和师弟一起把道观发扬光大,所以才把他保下,如今看来,怕是真走了一道臭棋,再这么下去,金华观必毁,他抿唇,下了一个决心。
别惹心黑的小祖宗
泰成真人发出告书痛斥观中道号为泰阳的道长经查探发现私下修习禁术,违背了派中门规,如今为正门派风气,将泰阳道长逐出师门,其一切行径均与金华观无关。
为了向百姓表示门派正道,金华观特意闭观三日自省自身,并开展为期三日的布施行善,另外清明会做大法场超度亡魂,请信众前来观礼。
这告书并不是只发出就算了事,骂骂咧咧的泰阳道长被泰成真人亲自压出了山门,被长安侯派来守在山门处的侍卫围攻后,又侥幸逃离,不知所踪。
泰阳道长的逃离身法有些诡异,人像是忽然不见,更坐实了其修邪术的妖道身份,传得沸沸扬扬的。
可金华观却像是一点都不受影响,该布施就布施,只是半点不提泰阳道长,仿佛耻于与之为伍。
“这才一天不到,就怂了,这金华观主还不如在你爹上门时就把人交出去呢。”熊二对景小四说道:“在你爹闹了那么一出,道观的名声都糊一层粪水了,他才用这么个法子撇清关系,怎么看都很假,这观主真是脑子有坑,不太聪明的样子。”
景小四道:“谁说的,就不准他们自己唱一场戏?从明里转到暗里?”
“这……”熊二摸了摸后脑勺,看向秦流西,问道:“少观主你怎么看?”
秦流西道;“不管真假,都是应对的办法,管用就行。若是真,及时止损,大善。若假,也没什么损失,如景四说的那样,从明到暗罢了,不过若是这样,你们就要麻烦些,毕竟你们算是把他得罪死了,他要想报复,随便在你家做点什么邪术或去你家祖坟动一下,呵呵。”
景小四后脊升起一丝寒意。
熊二也变了脸,道:“这岂不是我们在明,他在暗,这还玩屁?”
“所以这一手应对,也不算有坑。”秦流西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景小四道:“要是你那便宜弟弟真没了,泰阳道长肯定要记这个仇,所谓睚眦必报,你们侯府,危矣。”
景小四脸一黑,神色跟吞了翔一样,别提多恶心了。
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如今自己侥幸没事,对方自己作孽吃了巨亏反要把这个错记到自己头上,这是什么道理,也太狗了。
最麻烦的是,对方跟个耗子似的藏在暗处,真再施点什么邪术,岂不是防不胜防?
景小四有些坐不住,可怜兮兮地看向秦流西,大师救命。
熊二道:“少观主,你可千万要正视起来啊,这狗道长,是在挑战您的权威啊,小四是您救的,他搞小四,就是搞你不是?”
秦流西瞥他一眼,求助就求助,别开黄腔。
熊二谄笑。
“也不必怕他,若是家里有些不对,马上去找道长破术,这不还有金华观主吗?他修为道术不错,就找他解决。”秦流西淡笑:“但凡做法施术,一旦破必遭反噬,之前他已经吃了两个反噬,再吃几个,怕是会没命,所以他敢做,就耗死他的修为,到时候不就任你们鱼肉么?至于金华观主若不肯出手,那就直接闹,说他包庇。总之有啥不对的,就钉死泰阳做的,他不是妖道吗,连金华观自己都出了告书他修禁术,所以是他做的没毛病。”
熊二和景小四:你咋把黑心眼玩得这么溜呢?
泰成真人和泰阳道长:就说此心黑的货缺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