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多走走,看一看这山河。”邰卿下了决定:“看腻了,我再走不迟。”
秦流西皱眉:“你可想好了,你也算是新魂,留存在阳间的孤魂野鬼也不少,其中还有恶鬼,你若不小心落到那些鬼手里,怕是会有些麻烦。”
邰卿一笑:“他们是恶鬼,我也死了百年呢,我也能当鬼修,鬼不犯我,我不犯鬼,若犯,殊死一拼,下场如何都是我的命。”
话到这里,秦流西也不再多言,只告诉她鬼有鬼道,若修炼,在聚阴之地和煞气重的地方会更容易增强鬼力。
“邰卿,哪怕是自保自卫,你若吞噬鬼魂,功过薄总是要记上的,不到万不得已,别走那条路,当然,救人也是一件功德。”秦流西道:“做鬼,也请一定守住你的底线。”
邰卿点点头:“我知道,谢谢你了。”
秦流西摆摆手:“去吧。”
邰卿向她鞠了一躬,咻的消失不见。
秦流西转身,带上大包小包,以及师长徒弟踏上归程。
从余杭回去,终点也是落到非常道,此时也是傍晚,陈皮他们仍守在铺子,看到秦流西他们回来,欢喜不已。
秦流西安排万策去租车,把唐山长送回书院,临走前,还开了个调理身体的方子给他,并取了一瓶养荣丸送给他。
“毕竟走过阴,闲了就多晒晒太阳去去阴。”秦流西嘱咐道。
唐山长笑眯眯地点头,道:“这样的经历,真是毕生难忘。”
“子不语怪力乱神,你就别在学生面前瞎说了。”秦流西叮嘱道:“否则,人家告你一个误人子弟,唐家都没脸了。”
唐山长讪讪的,道:“我不吹,我写书集总行了吧。”他想到丁家的事,道:“丁家那眼皮子浅的人家你别上心,回头老师找人给你撒撒气。”
“它还不配我上心。”秦流西道:“放心吧,他们如今都焦头额烂的,包括那丁知府,想来他今年就会想起他曾经的老师,能有闲时来探访他师母了。”
唐山长挑眉,这样的八卦,他得托人注意一下。
如秦流西所料,丁家人是白眼狼的传言一出,丁家很是闹了个没脸,还大张旗鼓的去秦家拜访,美其名是探病,却是连门都没让进,因为王氏说了,家中老太太病得严重,家中只有妇人幼儿,都在侍疾,又是罪官之家,理当低调做人而非连累别人。
这可让丁家被看了个大笑话。
这还没算完,自从上了秦家门一趟,那秦老太太气病下后,丁家也开始倒霉,家里的人接二连三的病和倒霉,生意也出了不大不小的问题。
秦流西回到府中,就从王氏口里得知丁家为何想要他们的铺子,却原来是那丁三太太之前放印子钱遭骗了,失了好些银子,其中还挪了公中的银子去放的,为了填这个窟窿,才打起了蜜饯铺子的主意。
“这还是于夫人来说的,得知丁家来咱家气病了老太太后,于大人他们也很是愧疚恼火,没帮上咱家忙,便查到了些消息,才来说的。”王氏道:“于大人还去了府城,说是要寻那萧刺史聚旧,像是要给那丁知府别些苗头?”
秦流西:“他有心了。”
王氏说道:“不是我信不过于大人,咱们家在别人眼中算是罪官,他这般维护,会不会连累了他?”
“没事,这世道还不兴路见不平了?欺师灭祖的事,别管错对,在哪都是不待见的。人么,可以忘恩,再负义就是狗了。”秦流西懒懒地道。
王氏一嗔。
“丁家还有得倒霉,丁知府那边肯定也会讨不了好,我猜过几日封官印后,他定会心急火燎地回漓城过年,也第一时间上门来探访。”秦流西道:“到时候才是该演戏的时候呢,想必会很热闹。”
王氏想到那画面,内心竟生出一丝痛快来。
“我去看看老太太。”
“我与你一道吧。”
两人往秦老太太的院子里去。
一进屋,秦流西就乐了,因为她看到谢氏和几个姑娘灰头土脸生无可恋的样子。
看来侍疾并不容易,这才短短几日,脸色都黄了。
也是,侍疾岂是那么好做的,她们都是被服侍惯了的,如今反过来服侍一个老人,还不得要这些娇小姐的命?
尤其是秦明珠两姐妹,蔫了吧唧的,跟霜打的茄子一样。
姐妹俩看到光彩照人的秦流西,嫉妒得脸都要扭曲了,忍不住道:“大姐姐真是个大忙人,祖母病了,不侍疾就算了,晨昏定省都没有。”
“你就直说我不孝呗。”秦流西睨了过去,道:“我不孝咋地,你敢出去说么?”
秦明歆吃了一呛,脸都气红了。
太嚣张了!
“你祖母的命是你抢回来的,这都能被说不孝,天下都没有孝子了。”王氏嗔道:“和不懂事的妹妹置什么气,快去给你祖母扶脉,可要换个方子?”
秦明歆眼圈顿时红了,想说什么,王氏一个眼神使了过去,对谢氏道:“二弟妹,本来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