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积了阴德,想不富都难,也难怪邓大郎能有马车来接,听说家中还有仆人。
“好叫大师知道,我们邓家的家训,与人为善,与己为善,若有作恶者除名出族。”邓大武傲然地道。
秦流西赞道:“能持续行善,确有福报。”
车子进村,有在外面堆雪人的孩子挥手给邓大武打招呼,口称大武哥。
邓大武从身上的褡裢摸出一把糖扔了过去:“分着吃,不许打架。”
喜得孩子们尖叫着去抢。
马车很快就在一间青砖瓦房前停下,正是邓家,门前有孩子在玩,看到邓大武,一边往内大叫爹回来啦,一边飞扑过来。
秦流西和滕昭下了马车。
邓大武把两个壮实的皮孩子搂在怀里,带过来跟秦流西他们见礼。
秦流西摸了摸孩子的头,再看邓家,见它的上方,笼罩着一股金吉之气,不禁暗自点头。
这邓家确实不错。
有脚步声纷至袭来,邓富财很快就走了出来,上前拱手道:“大师,邓某恭候多时。”
秦流西笑着寒暄几句,与他一同入内,没走几步,又见一个圆脸温和神色却显憔悴焦虑的妇人被一个少妇扶着走来。
“娘子,这就是清平观的不求大师。”邓富财为妇人引荐秦流西。
邓成氏上前,向秦流西施了一礼,激动地道:“大师,可把您给盼来了。”
“姑娘应该还安好。”秦流西道。
“当家的接了大师的平安符回来,我们给她压在了胸口上,囡囡倒安详了些,可却是还不曾醒来。”邓成氏一双眼熬得通红,道:“大师能来这一趟,我们感激不尽。”
“大师远道而来,不妨先进内喝两口热茶再去看看我家丫头?”邓富财虽然心急,却也知一路奔波很是疲惫,便强按下心焦强笑着邀请。
他把秦流西师徒引到花厅,有丫头上了茶水,秦流西喝了两口,虽和邓富财他们寒暄,可看他们一副坐立不定心不在焉的样子,便主动提出去看邓水岚。
邓家宅子占地挺大,有三进,二进是邓大武和次子在住,只是次子在府城读书,妻子带着女儿一同过去伺候了,而最后一进邓富财夫妻则带着老来女和两个还没成亲的小子在住。
正房是邓富财夫妻的寝房,西北东厢房则是邓小妹自己的房间。
秦流西就在三进月亮门环顾一周,这小院子有淡淡的煞气,却被正房的福禄之气压着,并没外泄,也并不浓。
而煞气所在的地方,她抬脚往东厢房走去。
邓富财和妻子对视一眼,心头一惊,连忙跟上。
“大师,当家的回来后说了一番,可我们翻遍了我家姑娘的屋子,也没发现什么不该出现的东西。”邓成氏道。
秦流西走到东厢房,道:“兴许是你们没找出来。”
她走进厢房,煞气更浓了些,她环顾着四周,往最浓的地方去,那是寝室。
一张红木床挂着粉色的绸帐,一个不过四五岁的小姑娘躺在上面一动不动,双目紧闭,呼吸轻若羽毛,若非胸膛在浅浅起伏着,都以为她人没了。
“有大师的平安符,囡囡的脸色要好看一点,在这之前,都是青白的。”邓成氏神色惊惧地道:“大师,是不是这里真有什么脏东西?他是不是被大师的符给镇压驱赶了?”
“若赶走了,就会醒过来了。”秦流西看邓小妹的天庭已是黑云笼罩,小脸发靑,阴气缠身,整个人萎靡不振。
这孩子,被吸食了精气。
秦流西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视线落在她的床头。
那里,煞气最重。
邓富财他们一直注意着秦流西的眼神,也跟着看过去,却是什么都没有,可秦流西却是从没移开视线,心不禁提了起来。
邓小妹的床头靠墙,墙身有一块砖却和别的砖不同,而里面,正有丝丝阴煞之气泄出。
“那个是暗格么?”秦流西拨开绸帐,指了指那块砖。
滕昭顺着她的指头看去,漂亮的眸子半眯。
邓富财一怔:“不是啊。”可他看着,也看出不对来,那砖有些突出。
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拉,那块砖竟是被他扒拉出来了,一股阴寒之气扑了出来。
“这是什么时候挖的?”邓富财大惊失色。
“那是什么?”邓成氏哆嗦着手指着被抽空的砖格,尖叫着后退。
邓富财往里一看,冷不丁对上一双血红的眼睛,吓得退了两步,脸色发白。
秦流西一手结印,另一手伸进砖格,把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一只穿了衣服的泥人偶。
鬼婴:我实惨!
邓富财搀扶着妻子的手臂,两人看着秦流西手上的那只小泥人偶,都惊得脸色发白。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两人几乎贴在了一起,狂咽唾沫。
这实在是不到他们不害怕,那巴掌大小的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