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归一码,你家大郎也快娶媳妇了,聘礼不得多攒些,而且二蛋也大了。你要是不收,那这个我也不敢带走了。”
“行行行,算我怕您了,您要给就给,就随意给个几两碎银,我还有事相求。”老罗把一直缩在角落里的老友给拉了出来,搓着手道:“这是我老友,姓邓名富财,家在枣子庄的,是个地主。”
他说着,推了邓富财一把,道:“快见过小道长,我是喊着小道长,人家还是清平观的少观主了,道号不求。”
“大,大师有礼。”邓富财拱手,又瞥了东阳侯一眼。
秦流西气度不凡,可那老人家身上的威严更甚,怕不是哪个大官儿,一个眼神就吓人得很。
东阳侯只当没看到邓富财畏惧的眼神,又让小厮拿下一把弓下来看,耳朵却是竖了起来。
秦流西看着邓富财,笑着道:“小富即安,旺丁旺宅,邓善人世代积善,很不错。”
这人身上有功德金光加身,使得他浑身被金光包裹,可见是大善之人,但除了这金光,身上却还缠绕着一丝黑气。
这是煞气。
有功德护体,这煞气还伤不了他,但久了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事。
而他这面相,子女宫宽阔红润,代表儿女成群,可右眼宫却是显晦暗,肌肉干枯,左男女右,这是家中女儿出了事啊。
“你家姑娘出了什么事?”秦流西直接问了出来。
邓富财顿时大惊,却又狂喜,他还什么都没说呢,她就看出自己闺女出事了?
“大师,我闺女确实出事了,那孩子半个月前不知怎的,忽然就贪懒爱睡了,我和内子以为是因为入了冬,这孩子泛懒,也没在意,可她睡的时间越来越长,人还越来越瘦,一点精气神都没有。我们请了大夫看,也看不出问题,神婆也请过,符水都喝了,这孩子也不见好。”
邓富财说着,眼眶红了,道:“近几日,我那闺女整日昏睡,要不是呼吸还有,我们都以为她没了。”
秦流西皱眉。
“那神婆没说什么?”
“就说是撞邪,可跳过大神了,还灌了符水,也不见好。”
秦流西无语:“那也没换个大夫?或是请个真正的道士和尚来看看?”
邓富财似是有些羞赧,道:“我这次进城,就是打算着请长生殿的大夫过去看看的。我们枣子庄近着陵县,家婆娘倒去陵县的慈庵堂求过神。”
老罗恨铁不成钢地道:“既然都没起色,就该去道观和佛寺,咱们漓城,最出名的不是无相寺和清平观吗?你是生生的把孩子拖成这样了。”
邓富财连忙道:“这不是还没赶得上,现在也一样,大师,你说我闺女到底是怎么了?我小子生了一堆,姑娘可就一个,可不能出事啊。”
秦流西沉疑了下:“方便说说姑娘的生辰八字?”
若能治,当尽力
秦流西要自家姑娘的生辰八字,邓富财先看了老罗一眼,见对方点头,便小声地说了。
秦流西掐着指节细算,不一会就得出了结果,道:“是长流水命。”
“此命难道不好?”邓富财有些急。
秦流西摇头:“积善之家,必有余庆,投生在这样的人家,乃是前世亦有积德的因果存在,不会命不好的。这命称不上贵格,性格上么,刚毅明敏,大德宏量,旺夫之相,只是到了盛年,夫妻感情兴许曲折有变,但她若有行善积德之能,性子稍微软一些,也未必不能化解。姑娘大名如何?”
“叫水岚。”
“名字也不错,正好补了缺水的命理。”
邓富财听到都是好的,有些不解:“那我姑娘昏睡的事,是不是代表和她命格无关。”
秦流西敛了笑:“与八字命格无关,她却这般昏睡,那就是与外物有关了,你可以想想,在她精神不好之前,她都遇了什么事,或是带了什么脏东西家去?因为连你身上都沾了些煞气,怕是外物所致。”
“这……”邓富财皱眉,道:“因着我们一家子都住在自己的庄子,虽然家里小富,可这姑娘我们也没拘着,她也满庄子的跑,拿了什么东西回去,我还真不知。”
他说到这里,就道:“大师,我们一家都是外行人,不知您是否能上门一趟帮忙看看?需要多少酬银,我们都给。”
枣子庄说远不算远,说近也不近,坐马车也得大半天路程。
秦流西却没拒绝,道:“那后日我去一趟。”
“后日?”邓富财道:“不能明日么?”
秦流西从袖子里摸出一张护身符,递了过去:“你回去把这符放在孩子身上,我保她无事。”
邓富财将信将疑地接过来。
老罗见状,就道:“还不谢过小道长?她既这么说,就肯定囡囡的不会出大问题,你安心等着就是了。”
邓富财只得谢过了。
秦流西不再多言,拿了假肢就和东阳侯走了。
邓财富看她走远了,才对老罗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