烨小心地问。
秦流西立即道:“我腿脚暂时不便,您接过来是最好不过。我听陈皮说,您来这,本是要来找老关头重新订一副棺木,因为您外甥的坟塌了?”
“是这样没错。”宋烨道:“我与老关头也是相识,他做棺木做的稳固,用料也扎实,却不想他老人家已仙去。”
他向虚空拱了拱手。
秦流西有些疑惑:“我却是有些奇怪,虽说是您亲外甥,怎的由您来订棺木造坟?纵然令妹在病中,她夫婿呢?”
宋烨叹了一口气,道:“说来也是奇事,我是做梦梦见我那外甥向我说冷,浑身湿淋淋的,我一时起意去他坟前看,却是坟塌了还进了些水。舍妹在病中,本就忧思过重,我并不敢告知她,免得她病情更重。至于我妹婿,也是整日陪在舍妹身边,为免他一时失口,我也没说,只等一切整理好再跟他们说。”
秦流西眸子半眯:“是阴魂报梦啊。”
“这里面难道有什么问题?”宋烨连忙问:“不瞒您说,我这外甥比大师你小几岁,自小就与我特别亲,我这不是连丧二子,也多年无子,舍妹两口子已和我商定过,准备把这孩子过继于我,继承家业的,却没想到,这孩子没福。”
这下,别说秦流西,就连陈皮都感觉到了一丝怪异,这未免有些巧合吧?
“令妹舍得把儿子过继于你,是还有一子么?”
宋烨点头:“自然是的,若不然,只得一独子,我又怎好让她夫家绝后。”
秦流西想了想道:“令妹的生辰八字,将军可能说一下?”
宋烨懵了,心突突地快速跳起来,这忽然怎么又扯到生辰八字上了?
不是又要给妹子占卜算命吧?
秦流西看他犹豫,便笑了,道:“不给也行,我就问问,等将军带令妹来看诊时再说。”
宋烨有些尴尬,解释道:“不是我不愿意给,这生辰八字,她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好瞎说。”
“嗯。”
宋烨看她不在意的样子,反倒是把心都提起来了,想说什么,又觉得像是在辩解,便瞎说了几句,约定了后天再来便走了。
“主子,这宋大人摊上的事,不太简单吧。”陈皮等他走了就问秦流西。
秦流西轻敲着桌子:“是啊,有多不简单,看到他妹妹就知道了。”
滕昭:我,大冤种徒弟
秦流西带着两个徒儿和陈皮又花了一天多的时间,把店铺事宜全部给完善妥当,一般急用的药物也都准备了,要卖的各式符箓更是简单,她自己一手包办,画出好几种上架,另有一些符牌,简单的记名平安牌已经制好,另有一些比较复杂的还在制作当中。
“符箓什么的,你们好好练,每人一个本子,先画平安符吧。”秦流西扔给两个徒儿一人一个本子,道:“这符我教一次,你们自己感受一下,慢慢学着。”
陈皮看着两个加起来才到自己岁数的孩子,道:“主子,他们连引气入体都还不会吧,现在就学画符是不是太早了些?”
“早什么。”秦流西看着两个瞪着她看的孩子,道:“为师也是五岁入门,师门会的各个本事都是同时进行的,修炼,画符,默背经文,辨认药材,背经书医案,记人体经络,阵法,都是混着来学的。”
陈皮嘴角一抽,看向滕昭他们,拜了这么个全能师傅,幸也不幸,你们可有得受的。
他看忘川更是同情,忍不住道:“虽然但是,主子,玄心才五岁,我看她就没认几个字呢。”
秦流西看向忘川,鉴于她的身份来历,年纪又小,确实不会认几个字,是有点麻烦。
不过么,弟子之间不都是互帮互助的么?
“咱们师门,讲究团结,内部怎么斗,怎么看彼此不顺都没事,对外必得团结一心,谁欺负同门师兄妹,别问别的,首先撸了袖子上前帮忙,回来关上门再慢慢讲道理。”秦流西看着滕昭,道:“鉴于团结互助这一条,昭昭,你师妹认字的事就交给你这做大师兄的了。”
正在脑中按着秦流西刚才说的制定学习表和时间的滕昭:“?”
所以,他还得加多一条当小先生的任务?
想到漆才堪堪干的牌匾,滕昭的小脸越发无光,好多事啊。
“就这样决定了,来来,大师兄要做表率,为师教你画符。”秦流西拿了笔,沾了兑好了的朱砂,让滕昭握笔,自己则亲自握着他的手。
滕昭有些抗拒,秦流西一按他的头:“别动,摒心静气,画符一定要心无旁骛,有灵气的符才叫灵符,没有灵气的符不过是一张普通的纸,所以画符要心神合一,运丹田,把你所掌握的灵气引导到手里,对,就这样。”
秦流西注意到滕昭的灵气运转,眼睛一亮,放轻了声音,道:“引着灵气到手上的笔,手笔如一,一气呵成。”
她带着他的手在纸上,如何落笔,怎么勾撇捺,运笔毫不迟滞,一气呵成地在纸上画下一张平安符。
秦流西看着隐有灵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