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如何的?
结果呢,几天过去不说,还只让儿子媳妇来了,啧。
于丘才心道秦流西的性子傲着呢,哪里是受这气的人哟,怕是得苦了那孩子,还得受着罪。
正这么想着,一道人影入了眼,于丘才眼睛一亮,连忙上前,拱手道:“不求大师。”
“大人这么早也来了。”秦流西行了一个道礼。
于丘才叹道:“都是受人所托啊,我那老友……唉,还请大师你看在姑娘家不易的份上,多担待些。”
他说着,又行了一个礼。
秦流西眉梢轻挑,道:“大人也是一番慈心啊。”
“实在是那孩子小时候也喊我一声叔,特别乖。”于丘才笑着道:“和我家姑娘一样的年岁了,两孩子也是极要好。呀,对了。”
他从袖袋里掏出一包东西,递给她,道:“这是我家姑娘做的一点吃食,特意让我带过来让你尝尝呢,她自己做的。”
秦流西讶然,打开一看,是一些烤肉脯,她尝了一块,眼睛弯了起来:“好吃。”
烤得半干的肉脯,加了好些调料,烤得香口,却还保存着肉汁,嚼起来很是滋味,是挺好的干粮。
于丘才闻言开心得像个孩子,道:“你说好吃就行,我姑娘说了一定要看你是个什么反应,回去得给她说。我就是尝一块,她也不许的。”
“做得很好,于小姐这手艺可以呀。”
“小姑娘没啥好的,就爱捣鼓些吃食,以后她做了新鲜的,再让人给你送些过来?”于丘才试探地道。
秦流西道:“道观就别了。我在寿喜坊有个铺子,待我从府城回来就开张,到时候你带孩子来认个门。”
“当真?”于丘才大喜,忙问铺子的位置,道:“到时候我必带家小去光顾。”
秦流西意味深长地道:“我还是希望你别光顾得上的好。”
于丘才:“???”
后来,他带着老婆孩子到那名叫非常道的铺子,迎面就是被人问一句:客官,是要驱邪还是捉鬼?或是有啥奇难杂症要看的?
“师兄。”清远从后殿走出,身后跟着一对年轻夫妻。
秦流西转身,看了两人一眼,也没说话。
于丘才就道:“贤侄,这就是我与你说过的不求大师了。大师,这是我世侄,本家姓萧。”
萧展瑞看秦流西虽长相年轻而有些讶然,可看她负着手,神色浅淡,便上前一步,拱手道:“萧展瑞见过大师,这是内子程氏。”
“萧程氏见过大师。”
萧程氏是个长相秀美的女人,眉间却有几分轻愁,脸上也难掩疲惫,也不知是赶路赶的,还是为自身的烦心事而烦忧。
秦流西瞥了一眼二人的面相,小夫妻的夫妻宫乱纹较多,只是男的生就一双桃花眼,夫妻宫更有一小痣,是多情之人,想必风流韵事不小,身边也不止妻子一人。
“不必多礼。”秦流西道:“你们不该来的。”
两人一惊,萧展瑞更是有些不解,问:“大师何出此言?我们是诚心来求大师出手,解我妹妹之难的。”
于叔叔不是说了已经打点过了,也都托过人情了,可秦流西这态度,明显是不想走这一趟。
萧展瑞不由看向于丘才,后者也有些不解,小心地问:“大师,莫不是有什么不妥?”
秦流西道:“所谓一事不烦二主,他们既然已寻高人,又何苦跑这么远来我清平观?道门也有道门的规矩,我这人,就不太喜欢和人抢法事。”
暗抢另算!
于丘才一愣,想也不想就问:“你们另请高人了?”
萧程氏已是惊了,却不敢抢在夫婿跟前多言,只看向萧展瑞。
萧展瑞也是心中一惊,没想到秦流西会开口直接点破此事,他们还什么都没说过呢。
他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强作镇定,收敛了好些轻视,拱手上前,小意恭维:“大师果然高明,未卜先知,乃高人也。实不相瞒,家中嬷嬷回去回禀在清平观所见所说之后,家母本有意立即前来,却不想妹妹突然又病情加重,而彼时又有交好的长辈推荐一方道,便是请了进门。”
秦流西听着,也不说话。
萧展瑞道:“那方道做了法,我妹妹也是好了两日,可没想到又顽疾复发,病情比之前更重了,我夫妻出门前已是不认人了。家母惊惧之下病下,家父心惊之余,这才遣了我来请大师。”
于丘才看秦流西一声不吭,就故作责备道:“你爹娘也是糊涂,我早就去信说过不求大师乃真正高人,你们偏要另请方道,倒把涵儿的病拖得更重,委实是糊涂。”
“是我们的错。”
于丘才哼了一声,道:“自然是你们错,错把鱼目当珍珠,反误了涵儿。我还为你们说话,如今都没脸见大师了。”
他说着,看向秦流西,拱拱手,道:“不求大师,不管他们是不是爱女心切,这事是他们做得不地道。你们玄门自有规矩,接不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