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村长看长子如此,不禁红了眼,从前觉得他憨厚老实,如今看来,却是唯一能担事又忠孝的孩子了。
“丧事办得可以,只是你爹心里有怨,执念一成,自然不走。”秦流西斜睨着地上的王三全和胡氏,道:“在此之前,你恐怕得要报官了。”
真相
报官?
在场的人均是一愣,只有胡氏,神色慌乱,而王三全更是慌得一批,越发想逃了,奈何那小子那棍子飞过来一戳,他身上就麻了。
王大勇则是有些迷糊了:“报官?”
“对啊,你爹枉死,你不得报官啊?”秦流西说道。
王大勇听到枉死二字,下意识地看向胡氏和自家老三,脸色渐渐黑了。
“你,你们说老爹是……”他都没好意思说出口。
王村长死得很不光彩,算是那种死在女人肚皮上的,而且还是在自家柴房里。
胡氏是怎么说的呢,就说王村长情意上来,就拽着她进了柴房行那事,兴许是场地不对,略显激动,兴奋过头就马上风了。
而王三全正好去茅房,听到胡氏尖叫,第一个赶过去,发现了这事才叫来自家大哥大嫂。
一把年纪马上风死,死的地点还不对,王大勇他们粗粗检查一下老爹,甚至看老头那处都还没下来,也就信了,匆匆装殓了。
可现在秦流西说是枉死?
“屁个枉死!”王村长气得快炸了,跳着脚指着王三全和胡氏,破口大骂:“是这两个奸夫淫妇,在柴房里行那苟且之事,被老子发现了。结果这逆子急头上来,一手捂着老子的嘴,喘不过气来,一直捂到死,他们倒好,老子死了还要给老子安个什么马上风的名声。我呸!”
秦流西嘴角抽搐,却是让几个孩子出去了,这才把王村长的话转述了一遍。
继母与继子不伦,这要是传出去,他们王家都得要被人唾弃死吧?
王大勇的媳妇恨不得就此晕死过去,王翠莲整个人都傻了。
她们都知道胡氏不安分,但却还没算太出格,却不成想,她这只狐狸是入了家鸡笼,吃了家鸡了。
王大勇震惊地看着王三全,喝问:“大师说的是真的吗?你当真,当真做了这等孽?”
王三全眼神闪烁,死活不认:“她胡说的,我没有,爹就是那样死的。”
胡氏只是嘤嘤地哭,内心怕得很,她现在跑的话,能跑到哪去?
不对,这杀老头的是王三全,和她无关,她就是帮着掩饰。
王村长看他不认,又气得忍不住过去掐他,一边骂:“你还敢不认,就是你个孽子,生生地把你老子给捂死,你不是个人啊,你这个孽障。”
王三全又喘不过气来,连忙拍地求饶。
秦流西拨开王村长的手,无视他愤怒的眼神,道:“我劝你别作死不认,苦主就在这呢,你说一句不认,他就能把你给生生掐死,一报还一报。”
王三全打了个寒颤,道:“我不是故意的,是他非要说把我打死,要把我们浸猪笼,我一时慌了才捂着他不让他说,谁知道他就死了?”
他说着,指着胡氏道:“是她,是她先勾引我的,说爹是个老不中用的,就没让她乐呵过。”
秦流西摸着下巴:“我就不明白了,你们怎么就要选个柴房来玩?图刺激?”
众人:“……”
您的关注点为什么总是歪的。
“她就喜欢那样。”王三全道:“那也不是头一回了,她就好这调调。”
胡氏拿着丧帽捂脸:“我没有,是老三用强,我一个弱女子,哪里能反抗得过?老的对我也不好,办事的时候,就喜欢打,小的更直接,呜呜,我命苦,我死了算了。”
王翠莲脸红耳赤,被大嫂挡在身后。
“大勇,把他们绑了,先关到柴房去,别说了。”廖氏红着脸道:“先把爹的事办全了。”
她不是在意那两人,而是生者,翠莲和她两个女儿,都是王家的姑娘,这样的丑事传出去,姑娘都没脸了,尤其王翠莲还定下了亲,马上就要趁热孝过门了,这事也不知可有影响。
王大勇已是有些六神无主了。
他也不是不知这事的重要性,一旦传出去,王家真的要被戳脊梁骨。
王三全看他沉默,就道:“大哥,我是一时糊涂才误杀,不是故意的,你放过我这一次吧。爹,是我错了,您饶了我吧?我是您亲儿子啊,以后我给您烧多多的钱和美人,您就安心上路吧,我一定会改。这贱人我们让她因为思念您重病死了,我离开王家,保证没人知道,行么?”
胡氏眼神一厉。
胡二哥这时也回过味来,道:“你放屁,你辱母强母,还想把脏水都推到我妹子身上,你们王家不给个交代,我就让大家评评理。”
得,这是敲诈来了。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胡家是没姑娘了吧,所以也不怕传出去让自家姑娘名声难嫁?”秦流西轻笑:“你双眼赤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