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您不懂,我离魂后,那秦姑娘,哦,就是那个叫赤元道长的徒儿,是那坤道在阴路捡的女儿。若非她大善,女儿怕也是回不来的。所以不管多晚,也得亲自过去了。”
司屠诧异:“她竟是个坤道?”
回想一下秦流西的作派,心想这玄门之人都这般潇洒的?
司屠只略想一下,知女儿脾性,肯定劝她不住的,想了想,小心地道:“月儿,爹看那个坤道本事很大,比青岚观主还要厉害几分,你说,她能不能把司家的诅咒给破了?”
司冷月一愣,唇线微抿。
司屠漂亮的桃花眼划过一丝沉痛,握着她冰凉的手,道:“月儿,你今年已经十六了,距离那个大限,十年不到,爹实在不忍,要是你也跟你娘走了,我一个人活着也没意思了。”
“爹。”
司屠置若罔闻,哽咽道:“你娘,二十五都没活过,二十一就走了,爹害怕你比她还不如。青岚观主尚未寻出破咒之法,那这个坤道呢?”
“爹,她年岁极轻。”比她还轻。
“玄门中人凭本事说话,哪是论年纪的?不是年纪大就能装老大,是要讲本事,讲谁的拳头硬的!”司屠不服。
司冷月笑了,道:“您也才第一回 见她,怎就盲目信服了呢?”
“她把你救回来了!司屠道:“月儿,爹不能什么都不做,眼睁睁的你迈向那大限,那不公平。哪怕只有一丁点可能,咱们也得试,留得住你,就是舍了这千万家财有何妨?你在就好了。”
司冷月沉默,道:“先不说这个,咱们先去给贵客道谢。”
司屠心里却是打定了主意,等月儿歇下了,他就去求那坤道。
前院。
“罢了,看你一片孝心来接为师,回去也无妨。”赤元老道端着架子道。
秦流西一眼就看出老家伙在强行挽尊,凉凉地道:“不必勉强的,游道多好啊,云游天下多自在……”
“逆徒休得胡说!”赤元老道呵斥:“为师一把年纪,哪有脚力云游四方。”
“哦,那正好,此后就在观中好生修行修养吧。”
师徒俩四目对视,一副心照不宣的眼神。
赤元老道终归是怕了秦流西这小无赖,妥协了,回就回吧,祖师爷供金身像确是观中大事,是得回去主持。
对,绝非是怕逆徒闹拆伙。
和明看着师徒二人一番你来我往的扯皮,早已看得呆了,悄声对自家师祖道:“师祖,这不求师叔脾气好大,还敢拿捏师尊,赤元道长对她可真够宽容的!”
表示有些羡慕啊。
青岚观主瞥头看他一眼,一脸慈笑:“你要是也像你不求师叔那般大本事,以一己之力养全观,你就是在你师祖我头上作威作福拉屎,我也能容你的!”
和明大惊失色:“!”
一己之力养全观,这也太苦了吧!
没错,是苦,非能耐,啊,是能者多劳么?
忽然又有些不羡慕了。
青岚观主哼笑,再看秦流西,心中再次暗叹,赤元这老头真是捡到宝了。
“道长们还没歇呢?”司屠领着司冷月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管家,捧着两个用红绸覆着的托盘。
青岚观主拱手做了道礼,道:“再过几个时辰便天亮,就要跟司老爷告辞了。”
“这就要走了?”司屠顿时一慌,也不看他,快步走到秦流西面前,道:“小道长,你也要走?”
“爹。”司冷月看亲爹要失态,连忙上前拉开他,看着秦流西,施了一礼,道:“也不知叫你秦姑娘还是道长为好?”
“称呼罢了,你随意。”
“秦姑娘。”司冷月再次行了一礼,道:“路上承蒙你善心拉我一把,后又救我免野鬼夺舍,大恩大德,我司冷月铭记于心。”
秦流西浅笑:“都是一场善缘。”
谁曾想,这随便捡的魂儿,竟就误打误撞的和青岚观主及师傅牵扯上呢,都是善缘。
司冷月道:“善缘是缘,却也得谢你,丁叔。”
管家捧着托盘上前,司冷月拉开红绸,把托盘上用红纸缠着的一小叠银票双手呈上:“我是俗人,这小小意思,算是我为贵观添的香油,还请不要嫌弃!”
秦流西和赤元的眼睛落在那银票上,眼皮一抽,百两额度,一小叠,得有上千两以上吧。
师徒俩相视一眼,意外之财,发了!
被不求师叔秀一脸
见钱眼开在秦流西师徒这是不存在的,他们爱钱,全都因了道观清贫,没错,就是这个缘故。
赤元老道拨开秦流西,笑着去接那‘香油钱’,嘴上说着推辞的话:“除魔卫道是我们玄门之人的第一诫,姑娘实在不必如此客套。”
青岚观主没忍住翻个白眼。
你这么大度,又何苦三个手指往内扣两个手指往外推呢,忒假!
秦流西撞开赤元老道,直接抢过那‘香油钱’,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