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娘咳了几声,道:“朱三爷来过了,那个银簪能抵五钱银子,我交出去了,咳咳……”
林安连忙顺着她的后背,道:“娘别说了,给就给了,我会多抄些书尽快还他们的。”
林大娘摇头:“我是没好活了,只苦了你和妮儿。朱三爷说他姑祖母那边有个俊才,在南边儿,今年十八,是个靠打渔为生的,一年也能赚几两银子,想要给咱们妮儿牵个线……”
林安脑子嗡嗡的,远嫁,水上人家,都批中了!
重点还不是这个,既然那个小公子断得中,那她说的自己会丧母,那他娘亲岂不是?
林安心口大恸,跪了下来,拉着母亲的手,眼泪吧嗒吧嗒流下。
区区白身赠你两句
“……相术不过是从面相骨相等推测一人的吉凶祸福、贵贱夭寿,相不相得准还得从细微之处来入手,就像街边的神棍,怎么随口掐几句就能使那些个大娘子大婶子信了,他们最大一个本事其实还是从细处去相。好比刚才那秀才公,你看他身上衣着带着补丁,可见家境不好,身上又带药味,不是他生病必是他家里人,他行动自如,说话中气十足,身上无病那就只能是他家里人了。”
秦流西缓了缓,又道:“再从他的面相一结合,这一说破再看他的脸色,也就八九不离十了。”
玉长空回想着林安当时的脸色,确实如此,这样的年轻学子,还远达不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修为,又事关自己前程和家人,一听那不好的话,自然就慌了,人一慌也就露了破绽。
他淡笑着道:“看来相面也是一种大学问,也不是只看相,还得观察入微,两者相结合。”
“是这个理。”秦流西点头轻笑,道:“不过相术只是给以参考,面相这东西,存在的变数还是挺多的,能不能让它有变,变成什么样,还得看自己。所以又有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一说,端看怎么判断了。”
“我命由我不由天。”玉长空低喃一句。
秦流西听见了,深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