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一阵微弱的婴啼声,循声寻去,却见一棵树下,躺着一个刚出生连脐带都没剪的男婴,身上紧胡乱地搭了一条妇人裤子,已是冻得浑身发紫,哭声近乎无。
而在他身边,是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妇人,赤着的下身是一摊血红,已是死去多时。
想必是把孩子生下她就没了。
“天呐,这可怜的人。”田娘子抱过婴孩,看一眼妇人,心下大恸,她想也不想的就咬掉了脐带,从包袱里拿出保暖的衣物裹住婴孩,又交由田二抱着,然后拿出自己的衣物,为妇人穿上。
“二郎,刨个坑安葬她吧。”田娘子让田二刨了坑,把她就地掩埋,立了一个无字碑。
“虽不知你姓甚名谁,但请放心,我们必视他为亲子,尽心教养。”田娘子和田二抱着孩子在碑前磕了一个头。
日出东方,晨光照进林间,一片柔和。
两人对视一眼,再看向怀中的孱弱瘦小的孩子,田娘子把秦流西给的平安符放在孩子的胸口前,道:“大师真是太神了,二郎,我们叫他东临如何?田东临。”
“好。”
日出东方,有子临,为润一方水土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