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糖豆,用的川贝蜂蜜菊花还加了雪梨汁儿等润喉润肺的药材熬制的,用以秋燥时含一颗,可使喉咙润凉。
秦流西叹了一口气,对陈皮吩咐道:“去取了我屋里博古架子上朱砂盒子里浸泡的黄纸出来,还有剪子。”
“得嘞。”
陈皮从地上起来,一溜烟的跑进屋里,很快就取了黄纸和剪子出来递给她。
秦流西直接坐在地上,动作麻利的剪了七八个小纸人出来,排成了一排,随后手指掐诀,嘴里吟咒,法诀打在小纸人上面,那小纸人就像是有了生命力,站了起来,憨憨的向秦流西作揖。
秦流西道:“岐黄,你带着小纸人处理药材吧,按着这份分量,先给我一份试着炮制提炼。”
她把刚才写画的纸张递了过去。
炮制药材是需要精准的计算的,尤其这中药,多一钱少一钱,效用都会大打折扣的,严重的还会致人伤重死亡。
所以做这些是严谨的,秦流西自己本身就重视因果,人命关天的事,她也不敢担这因果的。
岐黄也明白,按着药材的分量很快捡了一份出来,送到药斋去。
此时外面的天色有些阴暗,可药斋里,却是亮如白昼,墙上皆是贴着夜光石,即便是在黑夜里,也发出白光,除此外还有夜明珠,都是可以照明的东西,至于火?
火种平日怕起火是没有燃着的,只有在用火的时候才会用火石,靠西北角有个火炉子,旁边还码着整整齐齐的银炭和引火的小薄竹片。
而药斋里,还间隔了几个小房,其中一个,用以炮制提炼药材,连着外面的火炉,其中一侧,一水的各色透亮玻璃器材,这是秦流西让长生殿的东家封俢在海外给依着图纸订制回来的。
另一侧,则是传统的药材炮制物件,有炉鼎,药槌等等。
这就是炼药室。
炼药室隔壁,则是一个储存药材的房间,被秦流西布置了聚灵阵,所以送到里面的药材都会比寻常市面的要强。有几味药材,被秦流西束于高架,其中一味,就是近日才得的风灵花,这几味药材,都被打上了法诀,但凡有人动了,她都会马上知晓。
而另一个更小的房间,同样布了一个聚灵阵,摆了一排排的架子,上面放着一些炼好的药,分门别类,价格更是有高有低,可这里的药瓶子,甭管是最简单的金疮药,也要比市面上普通的金疮药好使许多。
架子上的药,随便放出市面,也是被以高价哄抢的份,但凡秦流西拿出去卖了,也不至于劳苦喊穷了。
可她不舍得呀,这些药,都是这十年来,她都是凭着兴致来了,一点点的炼,积攒下来用来养老的,等以后她实在是不想动了,一卖,嘿,养老钱不就有了吗?
而且,有时候这些药遇上病人,也会拿出去的,一次一点,也是不经用,所以等闲她不会卖它们。
秦流西站在炼药室门口,瞪着那些澄亮的玻璃器材,一时有些恍惚。
“主子,您站在这作甚?”岐黄拿着药材进来,看秦流西发呆,不由有些怪异。
秦流西道:“你说我是怎么会这些的?”
她指着里面的器材。
从穿来的那时候,除了知道自己叫秦流西,知道很多东西,很多东西一学便会,可她到底是谁呢?
不等岐黄回话,她又哈的一声自夸:“我知道了,我天生就是个天才,天道之逆子,所以我什么都会一点。然后,不做点什么它就往狠里罚我,定是这样跑不没了!”
岐黄:“……”
天道:逆子,上活吧!
跟丢秦流西
漓城梅园,沐惜坐在景色最美的院子里,双腿搁在桌上,由一面容清秀的小倌捶着小腿,手里把玩着鎏金球,在他身边,一个护卫正在禀报赵家的阴司,还有那小郑氏入城时的嚣张,也查了个清楚。
“看来这赵平是真把这漓城当成他家的,不是,是当蒙氏的?”沐惜哼的一声桀笑,道:“不过小小同知,若非平日官威大,蒙氏给他做主,他敢纵容那小郑氏如此嚣张霸道?”
他可不管那被遣回来漓城的秦家是不是无辜,他只看赵家行事如何便能窥平日作风。
护卫道:“漓城文官的话数丁知府为大,不过丁知府在宁洲府,虽是老家仍在漓城,不过地盘却以宁洲府为重,倒是叫赵平抖威风了。”
丁知府不在,文官的话数赵平的官最大。
沐惜冷笑:“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呗,他一跳梁小丑也配!再查,全部给爷整理好了,爷要为民除害。”
“是。”
“世子爷,瑞郡王来了。”小厮双全上前禀报。
“哦?”沐惜站了起来,看向入口处,果然见齐骞走来,他上前,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齐骞,开口便是一句:“来得正好,也省得我去寻你,你能打不?双全,去寻袁猛过来和瑞郡王过几招。”
齐骞皱眉,都知道沐惜是个混不吝的纨绔小霸王,却不知他如此无礼,见了面也不先行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