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西可不怕,看向脸色难看没发一言的秦老太太,道:“祖母,可不是孙女要在您面前摆大架子,孙女也是为了以后一家子和睦,才索性把话挑明了,免得以后还得扯皮,所以您就见笑这一回。时辰不早,我就不陪祖母用早膳了,我去给三婶和两个小弟弟扶个脉,告辞!”
众人:“……”
眼看着秦流西半点面子都没给,丢下一屋子人就走了,屋内的气氛都有些微妙。
小辈们看向座上的老太太,吞了吞口水:当着老太太甩脸子,说走就走,她可真敢!
躲一旁装死的秦明淳:大姐果然不好惹!
秦老太太神色不虞,道:“都散了吧,晚上再一起过来这边吃个团圆饭,但是,我不想再看到谁这样不懂事。”
她说着,还扫了谢氏等人一眼,暗含警告。
谢氏:“!”
没弄错吧,明明甩脸子的是秦流西那丫头,看她架子大的,都能上天了,可老太太却是把话撂到他们这边来了,是在怪他们挑事?
不是,到底是谁没规矩,一个小辈敢这样摆款儿,哪家能忍。
老太太却是没责备,而是怪他们,怕不是老糊涂了吧?
“弟妹和孩子们先下去吧,我陪母亲说说话。”王氏笑着道。
谢氏想说两句,看老太太阖上眼,便气呼呼地屈了屈膝,走了出去。
走到屋外,秦明亓忍不住问谢氏:“娘,这老宅是怎么个回事儿,怎就成了大姐姐的了,这可是老宅,更是祖宅。”
祖宅怎可给一个姑娘,这传出去,他们秦家怎么做人?
“这里不好说话,咱们回院子再说。”谢氏道:“也省得触你祖母霉头。”
二房一行很快就走了。
秦梅娘叹了一口气,也带着两个女儿离开。
万姨娘拉着秦明淳的手,小声地道:“小五,瞧见没有,这个宅子,你惹谁姨娘都能护你,可唯独不能惹你大姐,她可是连老太太的面子都敢下的角儿,你姨娘我人言微轻,护不住的。”
这样的人物,谁惹谁掉皮。
秦明淳纠正:“姨娘,是人微言轻。”
“哎呀,随便,你姨娘不是没念过书吗!反正就是别惹她。”万姨娘摸了一下他的头,意味深长地道:“还有啊,你千万不要长歪,我看你大姐有点好颜色,你要是一直从小俊到大,她肯定会看在你一张俊脸份上给你几分体面。”
秦明淳:“……”
所以,说来说去,他得靠脸喽。
屋内。
秦老太太意味不明地道:“西丫头这气性,着实是有点大。”
王氏淡笑道:“虽说不太好听,但母亲,因地制宜,咱们家如今这光景,媳妇倒情愿看他们有些气性了。这风骨不折,秦家就有望。”
秦家败了,但畏畏缩缩的,反叫人更看不上。
秦流西这样,没啥不好的。
这护的有点明显了。
秦老太太看了她一眼,道:“也不知老大他们都走到哪了,可有收到家书,还有彦儿,我最挂心的就是他,他还这么小。”
提到儿子,王氏抿了一下唇,道:“母亲不必挂心,既然赤元观主卜了卦说他们会平安到达,就定会平安的,您放心吧。”
“但愿如此吧。”秦老太太又阖上眼。
画符如写狂草
“娘,大姐姐来了。”秦明宝看到秦流西,先朝屋内喊了一声,然后快步跑到秦流西跟前,小手叠在腰间向她行了一礼,奶声奶气地叫:“宝儿请大姐姐好。”
秦流西笑着揉了一下她的丫髻,道:“不必多礼,你怎在这,也没去祖母那儿?”
“我早早就去给祖母请安了,问过好后便回来了,娘说大姐姐肯定会来,她果然没骗我。”秦明宝抬着头看秦流西,叹道:“大姐姐好高呀,宝儿都够不着。”
秦流西便弯腰把她抱起来:“如此就够着了。”
秦明宝哎呀一声,羞涩地笑,又偷瞄她,道:“大姐姐真好看,还香。”
“你这小嘴是抹了蜜,咋这般甜呢。”秦流西抱着她走进去。
奶娘周氏和菊儿上前,纷纷向秦流西行礼,而顾氏则是包着头,跟在她们身后,见了秦流西,便先露了笑。
“三婶。”秦流西放下秦明宝,向顾氏行了一礼,道:“您怎起来了?”
“如今我已见好,再过些日子也能出月了,所以便在屋内走动一二,不碍事的。”顾氏又看向女儿,嗔道:“你这丫头,怎缠着大姐姐抱你了,也不怕累着你大姐姐了。”
“不怪她,是我要抱她的,她也不沉手。”秦流西道:“我过来给您扶脉。”
顾氏含笑点头,便坐到了桌边,菊儿也拿了帕子叠起垫在她的手腕下。
秦流西双指搭了上去,仔细探脉,半晌又换了一手,道:“三婶的脉息强劲了不少,看来这阵子您是把我的话听进去了,保养得还行。”
“你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