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宋母可能要有话要单独和宋景行说。于是她在果篮里挑了点苹果梨子放到碗里,说:“叔叔、阿姨,我先去洗一些水果。”
“欸,好、好。”“辛苦了啊。”
白露和宋景行对视一眼,走出了病房,带上房门,慢慢地走去水池。
宋景行爸爸妈妈人挺好的难怪他性格也那么好。白露一边削皮一边想。
宋父宋母离开后没多久,宋景行就催白露回去睡午觉:“露露,你回去休息吧。不用再来了,我这边没事,下周二我出院了就去找你。”
白露心想哪能不来。要是换她受伤住院了,宋景行估计会直接请个长假,寸步不离地在她身边守着。
电梯那边排队的人很多,离开的时候她走的楼梯,却在路过转角的时候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唉,我是有点着急。这么多年了,儿子都没带女孩子回过家。上次托人介绍的检察院的女孩子他也不感兴趣,林家介绍的那个也没了下文,叫人心里发愁。这么不清不楚地下去不是办法呀。”
“儿子的事你就别管了。这小姑娘看着挺好的,相信他看人的眼光吧。”宋父说,“他从小对自己喜欢的事就执着,当刑警也是、追求自己喜欢的人也是,由着他去吧。”
“也是。”宋母叹了口气,“还是他喜欢重要。我就是担心他那性子,要真追不到,到最后真就吊死在一棵树上,孤家寡人的。当妈的,到底是希望孩子能有段幸福的婚姻的。”
宋父劝她:“一个人就一个人,又不是非得结婚。你想想平时接触到的那些千奇百怪的案子,人生百态,放宽点心,随儿子自己心意吧。”
心里那点自卑像是咕噜噜从湿泞幽暗的池底钻出来的水泡,白露站在那,心想:自己的存在会不会把这种充满爱和关心的家庭氛围给破坏掉?
她回想起那个让她决心离开纪寒的梦境,神情恍惚地摸上自己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