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月快步跟上,主动说:“奶奶,我帮你打下手!”
“那要麻利点哦。”
江浸月跟着老板奶奶去小院子,发现郑月正坐在院子里给一只鸡拔毛。
为了方便拔毛,那只鸡的表面淋过热水,鸡毛被蒸腾出了一股很诡异的味道,特别难闻。
郑月显然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时不时干呕一下,手上、身上、脸上到处都沾着鸡毛。
她见到江浸月显得十分紧张,竟抱着半秃不秃的鸡站了起来。
“江浸月!你、你回来啦?”
江浸月愣了下,对郑月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他视线环顾小院子,没发现陆清眠。
老板奶奶像背后长了眼睛,说道:“别找了,快十年没收拾的仓库,够他折腾了。”
末了又叮嘱郑月:“毛要拔干净哦!”
江浸月跟着老板奶奶进后厨,开始帮忙打下手。
不一会儿郑月也抱着拔光毛的鸡进来了。
等一大桌子菜做好,陆清眠才一脸灰头土脸地回来。
他身上价格昂贵的浅色运动套装沾满了污渍,这里黑一块那里灰一块,脸上也灰扑扑的,碎发有些狼狈地贴着额头,连脸上都满是灰尘,双手更是黑得看不出原本的肤色。
陆清眠一进小院子,视线立刻落到江浸月身上,见江浸月完好无损地坐在那里,松了口气。
小院子盖着遮阳棚,这会儿的太阳已经不晒人了,坐在小院子里很凉爽。
江浸月早就准备好了水盆,见陆清眠回来,立刻拿着湿毛巾迎了上去。
他拿着毛巾,踮起脚尖仔细帮陆清眠擦脸上的灰,擦干净脸又牵起陆清眠的手,领他走到水盆旁,把他的双手按进清水里。
“快洗洗。”江浸月挤了洗手液在掌心揉出泡泡,再把手上的泡泡抹到陆清眠的手上,一点点清洗。
陆清眠实打实干了一下午脏活累活,连指甲缝里都藏进了灰尘,江浸月低着头,洗得特别认真,中间还换了一盆水。
他仔细翻找着陆清眠的手掌,确定陆清眠没有受伤才松了口气。
陆清眠一直没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江浸月。
在江浸月用毛巾给他擦干手上的水珠时,陆清眠突然开口:“不躲着我了?”
江浸月小巧可爱的耳朵立刻红了,他低垂着头,纤细的颈子柔顺地低垂,轻声说:“我才没躲你。”
“行了行了,别腻歪了,赶紧来吃饭!”老板奶奶催促。
江浸月赶紧走过去,坐在了桌边,陆清眠则顺势坐在他旁边。
老板奶奶做了八个菜,荤素炒炖汤样样不缺,江浸月虽然吃不出味道,可仍旧吃得很开心。
糖醋排骨应该是酸甜浓香的,酸辣汤该是爽口开胃的,土豆丸子该是软糯咸香的……
江浸月幻想着这些菜肴该有的味道,心里暖融融的,好似他真的吃出了味道。
陆清眠先是背着江浸月爬山,又马不停蹄地干了一下午重活,体力急剧消耗,显然饿狠了,不一会儿就吃光了三碗饭。
江浸月看着陆清眠大口吃饭的样子,突然觉得他确实品尝到了这些菜肴的味道。
在心里品尝到的。
吃过饭,老板奶奶催促他们下山。
“看你们几个脏兮兮的模样,快下山洗洗澡,早些休息。”
江浸月这才想起他上山来的主要任务,看着老板奶奶的视线有些踌躇。
“奶奶,我们今晚能住在这里吗?”
“山上没什么地方睡的。”老板奶奶拒绝。
江浸月看着老板奶奶,眸子里带着不自知的关心和忧愁。
老板奶奶看着江浸月,突然叹了口气,妥协道:“行吧,只有一张单人床给你们挤。”
“没问题!”江浸月痛快答应。
老板奶奶又看向郑月:“女娃娃下山吧?”
陆清眠冰凉的视线扫过郑月。
郑月顿了顿,咬牙道:“我、我也想留下来!”
老板奶奶无奈地摆摆手:“行了行了,女娃娃和我挤一晚。”
陆清眠把他们住在山上的事情和露营社的其他人说过,然后跟着老板奶奶去换衣服。
他们的衣服都脏得不成样子,这么穿着实在难受,山上留有几套老板奶奶的儿子和他儿子男朋友的衣服。
“我儿子只比你高点,这衣服你穿着应该合适。”老板奶娘翻出一套衣服递给江浸月。
紧接着他又递给陆清眠一套:“这是我儿子男朋友的衣服,他可没你这种傻大个,你将就着穿吧。”
听到傻大个这个形容词,江浸月忍不住偷偷翘起嘴角。
陆清眠无所谓地接过衣服,两个人纷纷换上。
江浸月的衣服还好,短袖和休闲裤,除了衣服样式有些过时外倒挺合身的。
陆清眠就很不好了,他的裤子只到小腿,显得很紧绷,上半身的衬衫也紧紧的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