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易突然有些同情太后娘娘,这个噎吃得可有些有苦说不出。
人是太后娘娘亲自挑选嘱咐后才决定送给冼紫芫,留在她身边配合琉璃监督冼紫芫和玄易,自然是太后娘娘的心腹。
但是,冼紫芫却放低身份,以嫁入玄王府不好再拿心仪公主的身份压人,自然也不能用宫里的奴婢,但又说归避苑是太后娘娘亲自赏赐,自然是比她还要重要的物件,把太后娘娘赏赐的人送去那里,既不说不要,也不说要。
而太后娘娘已经开口说将奴婢送给冼紫芫,又自然不好收回。这两奴婢算是废了,用不到了,太后娘娘不能开口说话不算数,这噎只能咽下去。
两个奴婢似乎也知道归避苑,面上闪过一丝惊慌不安,有关归避苑的传闻虽然不是沸沸扬扬,但私下里也是越传越诡秘,越传越恐怖。一想到从此后她们可能要老死在归避苑里,立刻就心跳如鼓,手心出汗,不由得用了怨恨的眼光看向冼紫芫,恨不得她立刻改了主意。
“哎呦1玄易突然觉得脚背上一疼,因为他在走神,不曾提防,所以脱口轻呼出来,疼到不是真疼,而是让吓了一跳,立刻偏头看向坐在他身旁的冼紫芫,人家正一脸温柔恭顺的微笑看着太后娘娘,到是因他的惊呼看向他。
“相公,您怎么了?”冼紫芫一脸的担忧,但眼里却藏着笑,那一脚就是她踩的,她虽然不会武功,但她懂得用毒,所以也懂得穴位,自然也就晓得踩在哪个点上最最痛苦,既然你玄易就喜欢站在旁边看热闹,那就一起为热闹添点热闹吧,“是不是饭菜不合口?”
太后娘娘也被玄易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看向玄易。
玄易原本一直在想冼紫芫婉拒太后娘娘的事,这突然间被冼紫芫踩了一脚轻呼了一声,听到冼紫芫问他,看向冼紫芫,口中说:“无事,被一小虫叮咬了一口。”却用另外一个声音说,“行呀,冼紫芫,你存心故意的是不是1
冼紫芫根本不理会玄易后面这句单讲给她的话,很是关切的问:“要不要涂些药?如今正是夏末,小虫子会多一些。不晓得哪些是有毒哪些是无毒,相公还是小心些,不晓得叮咬在何处,要晋护卫进来伺候您吗?”
玄易摇了一下头,发不得火,口中说:“没事。”
“没事就好。”冼紫芫很是安慰的说,又看向太后娘娘,“到是让太后娘娘担心了。”
太后娘娘并不在意的摇了一下头,说:“玄易呀,你看你的媳妇多好,知道疼你关心你,你可要好好待她。”
玄易真是相当的无语,看了一眼冼紫芫,这丫头的报复心还蛮重,他不就是没帮着她应对太后娘娘吗,其实他是知道以她的智慧应付太后娘娘完全是绰绰有余,所以才会保持沉默。
“太后娘娘可要多多提醒他。”冼紫芫微微一笑,半带撒娇半带调侃的说,“在相公眼中,除了紫芫,哪个女人都是好的,唯独紫芫最寻常。”
玄易打着哈哈说:“哪有,太后娘娘的眼光,玄易哪里敢多事。”
几句话下来,有关若水和奴婢的事就被暂时的放在一边,三个人一边吃饭一边说些无关紧要的事,吃过饭,太后娘娘就离开了逍遥居,那两个赏赐给冼紫芫的奴婢暂时留在逍遥居,等着琉璃回来送她们二人去归避居。
吃饭的时候,琉璃并没有要婉卿一起,而是在后面花园里临时摆了一桌让婉卿自己在那边吃,所以太后娘娘并不知道婉卿在这里的事,等太后娘娘离开后,冼紫芫才带了两个奴婢一起到了后面花园处,亭子里,婉卿也已经简单吃过饭,正坐在亭子里石桌前调一把古琴的弦。
“见过心仪公主。”看到冼紫芫带了两个陌生面孔的奴婢回来,婉卿在不了解是何人的时候,还是依着规矩起了身行了礼。
“坐吧。”冼紫芫摆了一下手,示意婉卿继续坐下,看了一眼跟着她们一起回到后花园的玄易,自己也在石桌前坐下,笑着对婉卿说,“让婉师傅等着了,刚刚送走太后娘娘,因为太后娘娘尊贵,便没请婉师傅一起。这二位是太后娘娘赏赐给紫芫的奴婢,正愁着归避苑那边小春一个人太辛苦,太后娘娘真是体贴,紫芫实在感激。”
婉卿这才知道随着冼紫芫一起回来的两个陌生面孔的奴婢是太后娘娘跟前的人,特意赏赐给冼紫芫,说白了就是过来监视冼紫芫的言行。
“归避苑是太后娘娘赏赐给紫芫的院落。”冼紫芫看了一眼面前的两位奴婢,从她们的眼神里看得出来她们很是恼怒自己要送她们去归避苑的决定,太后娘娘这一次选的人可真是不适合做棋子,“那儿留了小春照看,小春虽然是打小就伺候我,但到底不如宫里出来的奴婢知道的多,所以要麻烦两位辛苦些去帮着小春照看归避苑。不知二位可愿意。”
两个奴婢彼此看了一眼,不是太情愿的说:“太后娘娘吩咐奴婢要全心伺候好心仪公主,若是奴婢们去了归避苑,是不是太辜负太后娘娘的意思?”
冼紫芫微微一笑,轻声说:“这么说,二位不是太愿意去归避苑?”
两个奴婢垂头轻声说:“奴婢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