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烛光下,青阳仙尊翻过一页书:
“离开蓬莱岛的时候。”
话落,席玉惊的差点从床上坐起来
离开蓬莱岛,那都得两三个月之后了!
而且师尊在这,想也知道不会让他跟苍术见面的。
席玉一时间有点着急:
“不能这样,你这样治标不治本的。”
“说的是。”青阳仙尊顺着他说,“把蛇妖杀了就治本了。”
“……”
席玉放轻语气,若无其事道:
“倒也不用这么治本。”
他熟练地转移话题:
“那我总可以出去玩吧?”
青阳仙尊:“可以。”
他朝这边瞥了眼,补充:“但要带上方司宥。”
席玉又沉默了。
这跟带了个老妈子有什么区别?
就方司宥那跟护小鸡崽子一样的架势,要是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偷偷联系到苍术,那席玉都可以直接出师了。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席玉躺下来盖上被子,认命地闭上眼睛。
周遭陷入黑暗,但透过眼皮仍然能感觉到部分烛火的光晕。
耳边响起衣物的“窸窣”声,应该是师尊站起来了。
高大的身影将烛火光挡住,只能瞧见点隐约的光边。
接着,席玉感觉到有只温热的手凑过来,帮他把被子细致地盖好。
光晕重新落下,没过多久又消失了。
这次应该是青阳仙尊直接吹灭了烛火。
脚步声远去,细微的关门声响起。
师尊走了。
席玉毫无睡意。
辗转反侧间,他忽然想起——
这里好像是主屋。
他睡这,那师尊睡哪?
-
翌日大早,席玉原本是想先去找青阳仙尊的。
但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半个影子都没看到,只好放弃,到学宫去进学。
直到这个时候,席玉才认识到方司宥对他看守的有多紧。
跟守着肉骨头的大型犬一样寸步不离,时不时就会用眼神威胁周生霁。
不过令席玉感到意外的是,周生霁今天竟然异常安分。
他手拿桃木剑转了个剑花,转头问:
“不应该啊,以那小子的尿性,应该刚见到我就扑过来啊。”
沈聿安眨了眨眼,乖巧道:
“可能是因为昨天晚上,青阳仙尊把他教训了一顿吧。”
他笑的温柔可爱:“而且是单方面暴打哦。”
“哦对,还有你那只妖宠,也被揍了一顿。”
席玉:“……”
所以师尊昨天到底还是没把他的话听进去对吗?
还有就是,席玉表情古怪,狐疑地看向沈聿安:
“我怎么感觉你今天笑的有点不对劲?”
“有吗?”沈聿安灿烂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哦哥哥。”
外头的莺莺燕燕
他的笑容看上去实在有些不对劲,硬要说的话,席玉从中看到了幸灾乐祸的味道。
但沈聿安平时的表现太过温顺乖巧,所以即便是察觉到了有不对劲的地方,席玉权衡片刻后,还是决定当做没看到。
他上下抛了抛桃木剑,把沈聿安拎起来对练。
不远处,方司宥死死地盯着他。
旁边师烨都有点不自在,摸着脖子东张西望,偷偷看席玉一眼都要被方司宥揍。
他大喊冤枉:
“不是,方兄你不能搞连坐啊!我只是单纯地欣赏阿玉!”
方司宥冷眼看着他,一个字都不信。
师烨皮实地凑到席玉身前,告状说:
“你大师兄肯定是入魔了。”
席玉没理他,继续指导沈聿安练剑。
毕竟他也管不了。
可惜上天最近似乎特别喜欢给他添堵,才练了没一会就有讨人厌的家伙过来了。
急促匆忙的脚步声响起,孟无归声音惊愕:
“安安,你怎么又和他混在一起!”
听到他的声音,沈聿安被吓的一缩脖子,后退几步,惶恐地往席玉身后躲。
席玉正烦闷着,见有个主动往枪口上撞的死人,便冷冷威胁道:
“怎么,你是又想挨打了?”
孟无归靠近的脚步硬生生顿住。
他脸色铁青,半天都没有动静。
他不敢跟席玉叫板,只好转而气急败坏地质问沈聿安:
“你怎么回事,我不是告诉过你少跟他们来往吗?!”
沈聿安被骂的泪眼汪汪,说话都不利索了,哆哆嗦嗦的、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吐:
“我、我觉得,他,阿玉哥哥,不是你说的,那样……”
“你跟他才认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