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慌忙地推动着轮椅行驶到乔听绥身边,态度瞬时转变得阴森,眼中也布满了红血丝。
“所以你拿了?那东西呢?全部还给我!”
乔听绥倏然哈哈笑出了声,眼神丝毫没有闪躲,而是迎面而上怼着老太太。
“您要这些几十年前的旧物干什么用呢?”
“那是你外祖父给我的定情信物!是我的东西!是我死了也要带入坟墓的东西!!”
在她撕开这最后一层纱的一瞬间,乔听绥怒目可见,骤然起身掀翻了这桌精致的饭菜。
“嘭锵”的声音此起彼伏,女佣在一旁也猝不及防被吓得尖叫。
“老太太,我敬您年老,敬您私德甚高,可您竟然这么卑鄙无耻,骗我,骗所有人,还骗你自己?”
他在老太太面前狂笑,如此失态,却再也藏不住那忍着两日都不曾掉下来的眼泪。
几乎没有掩饰那种恨意,他侧目看着老太太时,老太太也心神俱颤。
乔听绥在她的眼里,和当年那个意气风华的alpha重叠了。
连用恨意看着她的眼神,都如此相似。
“不,你不能这么看着我,这个世上只有我对你好,只有我是最爱你的,你不能”
“够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封尘封多年的信,举在眼前,泪水再也止不住。
“您是不是还想要这个?我外祖父写的遗书?”
感情毒瘴
“给我!快给我!!”
她嘶吼着,甚至也不顾形象。
因为身体不再硬朗又动了气,她无法顺畅呼吸。
老管家见状赶忙上前安慰,为她捋顺气息。
并怒视乔听绥道:“乔少爷,您太失礼了。”
“没有比霍老太太您更会做失礼的事情,哦不是,是下作。”
“你你”
“这不是我外祖父的遗书,是他写给我外祖母的情书,字字句句都是他心里只有我外祖母的证明,他还珍藏着和外祖母的结婚证,就算已经褪色看不清字了,他还不是不肯掉丢弃!”
听罢,老太太霎时动了肝火,一时间生咳得厉害。
乔听绥想控制自己的眼泪,想调整呼吸,想掷地有声地把外祖父和外祖母的爱说得明明白白,可是,他控制不住。
他有些哽咽:“外祖父留着当年所有外祖母嫁给他时身上佩戴的首饰,或许,您是看到他亲手封存,知道这些东西是给他夫人的,所以一直在觊觎,您想据为己有,是不是?”
老太太闭上了眸子,身体在抽搐着。
乔听绥知道她是默认了,不然肯定会接着老管家的嘴回击。
“外祖父把您当朋友,您却不是这么想的,您一直都在辜负他的信任。”
说罢,他顿时冷笑,随意擦拭了挂在脸上一滴接着一滴的眼泪。
“我不敢想,不敢想您会因为这根本就不属于您的爱,如此肤浅地对付我们家,可是还是我狭隘了,您真可怕,您也是真恶心!”
沈家伯父当年几乎就差那临门一脚,就能迎娶乔听绥的母亲了。
原本,母亲能幸福地做沈家夫人,他和沈辞遇都不会存在。
可是,指鹿当年插手花活的事情,已经做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外祖父的集团是出了点问题,外祖父疏于管理造成伤害,按照正常流程顶多坐几年牢,那时都还没有闹出人命。
但一切的缘由都只是这位霍老太太,因为得不到外祖父,就亲手毁了他。
alpha之间的爱恋在当时那个年代本来就有些受外界诟病,外祖父原先也根本就没有喜欢她,但她一生在活在自己的臆想里。
得不到,就毁掉。
先是借由这个错误大做文章,扶持与花活对立的企业,暗中侵蚀。
尔后在与江画合作的过程中,意外得知乔公对季燕有所觊觎,就顺水推舟,和江画一起合作迷惑外祖父,让他越做越错,越陷越深。
甚至还将他们合力营业的非法赌场全部划在了外祖父名下。
沈家伯父在最后给花活伸出援手时,还意外得知了,给外祖父致命一击而去自/焚的,是霍董事长亲手为他的夫人制造了死亡的可能。
这一切的源头,只是因为这可笑的感情毒瘴。
“您借此意图控制我的外祖父,可您却算错了他对外祖母的一往情深,所以,您眼睁睁看着他去死。”
“你你无知你外祖父根本不爱那个女人”
乔听绥哂笑。
“外祖父和外祖母的死,还有我母亲走投无路去委身那死老头生下我,让我背负私生子的名声,这一切都是因为您”
“您风驰电掣,您一世英明,您清高无尘,可我们一家却被诟病,被辱骂,至今死去的人都没得到一句像话的道歉。”
“您在清除花活资产的同时抢到了这妆奁的钥匙,然后一直惦记着这根本不属于您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