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听绥
全是乔听绥
他一直都没有反应过来,而现在本人就躺在面前方便他直接对比,更加让他确信,梁倦意就是用乔听绥的照片,说成是自己。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乔听绥又为什么一句话也不说?
他思绪有些紊乱,面上虽然没有波澜,可实际上惊涛骇浪。
想不通,他就拨电话给公司的某个音乐总监,他是全权负责梁倦意的。
“我想知道,倦意去新西兰都是在做什么?”
“养病啊,大家不都知道?桑寄你怎么问这个啊?”
“养什么病?这大半年,他有没有和公司进行过视频会议?”
“没有耶,他在新西兰的时候一次视频都没打过,发微博也只有静态图片,我们其实有建议他拍点视频或者vlog这物料,但他都拒绝了。”
裴桑寄顿时留了心眼。
“为什么?”
“说是憔悴,还说不想用这种手段哗众取宠,我们觉得他说得有点道理,就没继续提。”
裴桑寄眸底一深。
挂了电话之后,他才开始一一拎清。
梁倦意确实从一开始就拒绝视频,拒绝一切和露脸有关的动态传媒。
打电话次数也不多,理由都是不方便,要听医嘱,要清心。
可他又不是住精神病院,哪儿那么多讲究?
何况,他只是简单的胃病,就算有点精神压力,乔家也有能力让专人给他调理,何至于大半年了,总是那种态度?
直觉在告诉裴桑寄,梁倦意有大问题。
而且可能还瞒了他些什么。
转眸看着乔听绥,他的眼神顿时又温和了下来。
“醒过来的时候要记得告诉我为什么,你们两兄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乔听绥是个怎样的人
裴桑寄在病房里守了乔听绥一个晚上,完全没想到第一个给他打来电话的人会是越霜序。
双方都觉得很莫名其妙。
直到越霜序和顾今闻同时出现在病房,裴桑寄还是不可置信。
越霜序看着乔听绥的状态,虚弱得扶风弱柳,眉头紧蹙,很是心疼。
看着如此反应的越霜序,裴桑寄不确定地再问了一次。
“你和他真的变成朋友了?”
越霜序叹气,无奈看向他:“桑寄哥,你觉得我是随便的人吗?”
“你不是。”
“乔听绥也不是,我们两个很合得来,他就是我的好朋友。”
裴桑寄很诧异,看着他们三个,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越霜序的性格他知道,他之前连善良单纯的梁倦意都看不上,这回能和乔听绥做朋友,简直是个奇迹。
他又看着顾今闻,顾今闻坐在一边,手上什么都没有,只是默默待着,注视着乔听绥的吊瓶。
好像连顾今闻都很紧张乔听绥。
他抿唇,轻问:“霜序,你觉得,乔听绥是什么样的人?”
越霜序侧着脑袋看裴桑寄的脸色。
其实认识这么多年,甚至中间他还喜欢过裴桑寄,所以是第一眼就能看出他现在浮于表面的纠结。
他呵笑:“桑寄哥,我从没有过问听绥的工作是什么,但我知道,你经常关顾他。”
裴桑寄瞥眸,不动声色,也不想掩饰,只是点头:“嗯。”
“相处了这么久,你觉得他怎么样?”
“我是在问你。”
“你问我我当然会袒护他,他什么都好,问题是你在问我这种问题时,心里肯定已经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了。”
越霜序的话说得一点没错。
他其实就是想让外界的信息传递进来,好让他不那么内耗。
此刻乔听绥于他而言,似乎已经很特别了。
“相比问我,我觉得你还不如问顾今闻。”
被莫名点明的顾今闻愣愣转头,眼珠子又贴在了越霜序身上。
“他以前有多在意梁倦意,桑寄哥也是清楚的吧?”
裴桑寄看着顾今闻,眼神肃穆,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顾今闻安静了两秒,便直言:“乔听绥很好,梁倦意不太好。”
越霜序笑了,嗔怪一句:“你这都什么评价?词汇量这么少的?”
“乔听绥不会撒谎,不会和谁作对,也不会装模作样,他没有那么多坏心眼,做饭还很好吃。”
听罢,越霜序满意点头:“继续。”
“他很善良,他没有看起来那么势利。”
裴桑寄的双拳在缓缓攒紧。
顾今闻平常就少言寡语,而且以前一心只对梁倦意死心塌地,可是现在却把所有的称赞都给了乔听绥,这很不可思议。
他默默转眸看着乔听绥,陷入了沉思。
越霜序也觉得差不多了,就接话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