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为了保护你的隐私,我也打点好了一切,所以ao警署并没有上门找你。”
“那这么说我还得谢谢沈总?”
“我只是想让你去见一见我弟弟,已经一个月了,何况,他快要易感期,如果不制止他,只怕到时候我也未必能保证你的安全。”
沈觉涛这话倒是没错。
他现在关着沈辞遇只是一时的,绝对没法一直都这样,而且沈辞遇是越遏制天性越会发疯的神经。
万一真到易感期还得不到纾解,可能直接把家里掀翻了都要跑出来折磨他。
“乔二少爷,看在未来也是亲家的份上,去见见他吧,我不会同意他抢你的婚,我也会让人保护你,只要你劝劝他。”
乔听绥缄默。
“有任何问题可以联系我。”他递出来一张名片。
乔听绥犹豫再三,还是接过。
尔后沈觉涛阖上车窗让司机开车离开了。
乔听绥是有做好重新面对沈辞遇的准备,可他到底后怕对方的疯癫,正常人都会怕神经病,何况还是有钱有权的。
他没有第一时间去,而是回家一趟拿了文件袋。
夜色逐渐降临,这两天天气不太好,刚刚出门时甚至还听到了远处的雷声。
是个不祥之夜。
沈家本家是一整座大宅,和沈辞遇住的独栋别墅不是一个级别。
大宅邸树木葱茏,遮天蔽日,非座驾在绝对行走环绕不得,夜间所燃烧的灯火璀璨光明,缛丽绮美。
保安似乎对他的到来心知肚明,一路让他畅行无阻,直到把车开到喷泉处,还有管家专门候着他。
女管家慈眉善目,穿着一身旗袍尽显风韵。
“您可算来了,乔二少爷。”
乔听绥微微躬身问好,直言:“沈辞遇呢?”
管家的脸色露出为难,而且唇无血色,仔细看眼底挂着应是与日俱增的疲敝。
“宅院上下数十名佣人都没人再敢接近二少爷,乔二少爷上去的时候要小心些,里面,人很多。”
乔听绥眼睑微抬,脸色从容阴鸷。
原来沈觉涛说的“乱七八糟”是这个意思,可以,这很沈辞遇。
走进房子里一步一步,都有佣人在收拾着狼藉。
新鲜被踩碎的花骨朵,昂贵又绮丽的陶瓷瓶,沾满酒渍和不明粘液的高脚杯,被撕坏的定制地毯,以及抬眼看上去
被彻底涂鸦损毁的,沈辞遇自己的巨幅油画像。
满地金钱,满地罪恶。
“都是沈辞遇搞的?”他随口问了一个oga。
他战战兢兢摇头,不敢应话。
乔听绥看见了他的手上有被玫瑰刺划伤的伤口,以及另外一个oga被扯坏的头发。
捧着名酒和水果的佣人路过他们,脸上已经是麻木的表情。
乔听绥双瞳微阖,走过去拦住了他们。
“给我。”
他们一怔,全部低下了脑袋摇头。
“不行的,二少爷吩咐我们要快点送进去,不能劳烦贵客。”
乔听绥夺了过来,眸光阴鸷。
“他是该喝点什么了。”
沈辞遇,让他们出去
他还没有完全走到那个房间,就已经敏感地嗅到了信息素的味道。
各种气味和情愫混合杂乱盈斥于空气中,和房子本来就有的清新剂交融,让他完全反胃。
欧式房门很高大,佣人颤巍巍打开那个门,露出一条缝隙,他也在罅隙里透着光线看到了那个宛若帝王的alpha。
“吱呀”一声长音,房门缓缓开启。
偌大一个欧式卧寖,唯有稀疏的赤色霓光在照耀着。
整个空间溢满ao交杂的信息素,是那情欲盈满,那四大皆空的文字全是虚妄的现场。
酒池肉林,颓靡不已。
沈辞遇就像一个暴君倚在正中间的沙发上,他赤着双脚,单手慵懒支头,发丝凌乱的盖在眼睑上,双瞳犹如已经冻结的湖水,尖锐无情,没有波澜。
乔听绥走了进去,矗立在原地,如梁柱,眼中无他,只是沉寂地直视着沈辞遇。
沈辞遇一时间没有看清脸,可却能以轮廓第一时间判断这个人是乔听绥。
倏然,沈辞遇一愣,湖水开始出现冰裂。
乔听绥身后的白芒就像他天生的光环,带给了这个alpha无尽的震撼。
“霜”
“沈辞遇,让他们出去。”
乔听绥的声线压抑得有些叫人不寒而栗。
在场所有ao皆是一怔,但没多久便嘲声四起。
他们一边做着恶心的事情,一边笑乔听绥的不自量力,甚至有的oga匍匐到沈辞遇的面前,声音魅惑乞求他将乔听绥这种不识趣的人赶出去。
但沈辞遇没有反应,只是一直盯着乔听绥看。
“我再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