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匀抱着我就想低头亲下来,我一巴掌拍开他,非常冷静道:“不要一直亲!这里不是一个人都没有!”
眼神瞟了一眼桥上零零散散的人和慢慢往前流动的车辆,脸上有些发烫。
心里松了口气,幸好没有搞出很大动静。
我是先送的黎小梨回家,再送的辛秋。
在出租车上他问我,看到白宜的第一眼我在想什么。
我说,我在想他是来跟我抢傅匀的,但是傅匀和我求婚了。
过了一阵我又跟他说,我没有很明确的同意。
辛秋点点头,问我感觉怎么样。
我诚实地说:“焦虑,紧张,还有一种果然会这样的无力感。”
“但你很快地反应过来,这件事只有直接找傅匀才是解决方法。”
我其实有些不安。
我跟辛秋说:“可能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辛秋,你说我一直像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好啊?我一点都不想生病,也一点都不想回到以前那种生活。我想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的跟傅匀在一起,辛秋,我想要明天,不是那种一夜到天亮的明天,而是睁开眼睛还能有希望的明天。”
“乔浅,”辛秋笑了,在交流过程中,他几乎不会露出这种很不专业的笑容,“你都这么想了,想做什么就去做呗。”
下车后辛秋拍拍车窗,他朝我说:“乔浅,辛苦了。
“我特别支持你。”
乔浅永远爱我
我打人了,然后喜提派出所半日游。
刚好还是在过年前三天。
更悲剧的是,这天是傅匀33岁生日。
更更悲剧的是,是在傅匀公司的停车场门口揍的。
幸好没什么人。
被领上警车前,我又踹了那人一脚,不解恨,黎小梨跟在我后面又补了一脚。
黎小梨和我安安静静坐在警局走廊旁边的椅子上,等待发落。
警察突然推门而入,看了一眼手里的单子说:“黎小梨和乔浅是吧,领你们的人来了,走吧。”
我和黎小梨又安安静静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毕恭毕敬跟在警察同志身后。
黎小梨小声跟我说:“乔乔你一会儿尽量把我说的惨一点。”
我虽然不解但还是照做了。
梁呈看见黎小梨的那一瞬间一个箭步上前,还没等黎小梨说话,双手就扶在他肩膀上将人转了好几圈。
“有没有受伤?哪里不舒服?”整个人看上去是有点着急。
黎小梨被转得有点晕,他急忙制止了梁呈,说:“你先别转我,我——”
我轻咳了两声接上他的话:“小梨差不多是一对二,虽然我们和对方都是两个人,但那两个人人高马大……”
当然我没有完全说出实情,对方确实人高马大两个alpha,不过其中一个是劝架的,准确来说是我和黎小梨2vs1。
但黎小梨让我把他说得惨一点。
梁呈现在也没心思去关心为什么我和黎小梨会搞到警局来,他快速地转头冲傅匀说:“傅总,抱歉这里先麻烦你了,我可能要带小梨去一趟医院,不然总不放心。”
黎小梨愣了,眨巴眼睛之间已经被梁呈揽着往外拖,搞得他不得不急得大叫:“其实我只是手指头破了一点皮!没什么大事也不用去医院!”
然而梁呈驳回了他的解释并补充:“我不放心,你这个身架子怎么会打架!”
我避开眼神,掩饰般抬手揉了揉眉心。
梁呈可能还不太了解黎小梨这人的内核,虽然身子骨娇小,还是个oga,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但我必须实话实说,刚刚那个alpha脸上的伤和鼻梁上的一拳全是黎小梨贡献的。
当然梁呈也可能十分了解,但因为爱情蒙蔽双眼于是选择性视而不见。
梁呈在门口唰唰唰地签完字就把黎小梨拖走了。
大晚上的,警厅里就剩下我和傅匀,以及还有几个正在办公的警察。
负责我们这事的警员让我们签个字离开。
他眼神往黎小梨他们走的方向看去,乐呵呵说道:“应该来说,那个alpha比你们伤得重一点,脸跟调色盘似的。”
按我对傅匀的了解,这件事能这么容易处理,他肯定做了什么。所以我看向傅匀:“你又动用钞能力了?”
傅匀一边写一边说:“乔浅,那种事情不能随便做。我们只是调解了一下,他不想见你。”
签好字将单子还给警察,傅匀礼貌朝对方笑了笑,“这么晚麻烦你了。”
警员可能是新到派出所的,身上还带着一股未接触太多穷凶极恶事端的热情,他无所谓地摆摆手,“不是要过年了嘛,最近这种事发生的多,你们这还算好,有些直接在警局大吵大闹的才令人头疼。”
离开派出所我离傅匀远了一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看看这边的树,那边的草,还有天上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