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面藏着的没有深情和爱,而是残忍、凶狠,就像是在审判犯人般。
周叙言紧张得手心冒汗,他现在是真真切切地感受了俞修情的恐怖。
“说啊,你不是很喜欢我吗?不是想一辈子跟我在一起吗?!快说啊!”
俞修情的声音突然拔高,变得凶狠狰狞,脸上露出扭曲而疯狂的神情。
连俞北阔都被他这大发雷霆的样子吓到,更别说沈缘这个胆子极小的人了。
他双腿发颤,如果不是被男人拽着衣领,他真的会一屁股瘫软到了地上。
“呜……我、我最爱俞先生了!”
沈缘只能违心说出这句话,他又侧头看向周叙言,眼里早已水色一片。
“吉他哥哥,你快走吧!我只、只想一直一直和先生在一起,不分开……”
他不想连累周叙言。
“这才对嘛。”
俞修情虽然满意了,但总感觉这句话缺少些什么,没有从前那般坚定了。
他似乎记得在那片兔尾草里,那个小家伙抱着他的胳膊,也说过这样的话。
是撒着娇说的,声音乖软,毛茸茸的脑袋蹭着他的下巴,躺在他怀里嬉闹。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如同机械般重复他的命令,麻木不仁,毫无感情。
俞修情有种莫名的慌张,总感觉那个整天黏着他转悠的沈缘没有了。
“俞修情!是你逼迫他这样说的!”
周叙言已经克制不住情绪了。
他以往的温柔一扫而空,恶狠狠地仇视着面前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随即握紧拳头就要冲上去时,被俞北阔挡住。
“哎呦~狗急跳墙了呀~沈缘是我哥的人!你算个什么屁?也配叫板?!”
俞北阔一脸的小人得志,不停对着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爆粗口。
周叙言不动声色地盯着他,冷哼道:“沈缘是你哥的人,为什么你能摸?”
闻言,俞北阔顿时慌张了,虎躯一震,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没理气也壮:
“闭嘴!你瞎说什么?”
对方也不怕他不承认,继续戳穿:
“不信的话就把监控调出来看看你有没有这样对沈缘,可能还不止摸呢。”
这下俞北阔彻底没话说了。
他刚才一时喝多了酒,糊涂啊!
脑子正飞速运转着怎么蒙混过关时,背后忽而传来男人一声轻飘飘的疑惑:
“摸?”
俞北阔颤颤巍巍地转过身,眼睛根本不敢看一脸阴沉的俞修情。
他转而瞥了瞥因为受惊只能贴在男人身上的沈缘,心有些痒,试图解释道:
“哥,你听我说……”
啪!
一个足以响彻全场的巴掌。
俞北阔脸瞬间肿成猪肝色,泪水飙了出来:“哥!你怎么能听他的……”
话还没说完,他的左颊又被重重扇了一巴掌,冰凉坚硬的扳指狠狠地磕在了他的左颧骨上,痛得俞北阔呲牙咧嘴。
俞修情甩了下手,意有所指道:“谁让你挨打的,就报复回去。”
俞北阔双手委屈地捂着脸,敢怒不敢言,只能转身用力踹了周叙言一脚!
“死耗子,这一脚是还你推我的!”
周叙言毫无防备,被他踢倒在地,一阵钻心的剧痛从肚子席卷到全身。
他只感觉眼前发黑,下意识支撑着地面想要爬起来,却被人踹回去。
俞北阔嚣张跋扈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我爷爷的生日宴你是怎么进来的?什么阿猫阿狗也配来蹭饭?不怕撑死你!”
“唔……”周叙述闷哼一声。
今天本来是跟着乐团来俞宅贺寿,也好赚笔钱,却没想到遇到这种事!
“吉他哥哥!别打他!”
沈缘哭喊着就要跑过去,却被旁边的男人一只手轻易拦住:“如果再敢往前一步,我会让俞北阔立刻杀了他。”
沈缘不敢乱动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吉他哥哥挨打,着急地哭着。
“不许哭!”
俞修情厌恶他替别人伤心,眸底翻滚着浓浓的醋意,抬手粗暴地擦掉他的泪水:“不许为别的男人流一滴眼泪!”
吻太快了,我不喜欢
沈缘不敢哭出声,泪水只能在眼眶里打转,牙齿都将粉唇咬出痕迹了。
他抬起双手紧紧捂着眼睛,下意识躲在了男人的身后,害怕看见那个温柔阳光的吉他哥哥被揍得惨不忍睹。
但事实上确实如此,周叙言根本就不是俞北阔的对手,对方是练跆拳道的,一拳一脚都打在他的要命部位上。
他只能捂着头,蜷缩成虾米状躺在地上,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身上已经遍布淤青,四肢剧痛,嘴角还有殷红的血丝流淌出来。
俞北阔感觉还不过瘾,对于前面被推了一下依然怀恨在心,腿脚踹在周叙言的肚子上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