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蒋凝冬转过脑袋看他,觉得心都被揪了起来,过了许久,他终于还是叹了口气,“去,帮我搬箱子!”
“啊?”李逢春抬头看他。
“我箱子还在花园放着呢!”蒋凝冬白了他一眼,转身往外走,“你帮我搬回办公室!”
李逢春愣了下,随后很快反应过来,他欣喜若狂的蹦起来,立马跟上蒋凝冬的脚步。
“好嘞!”
晚上九点多,蒋凝冬站在家门口,捏着钥匙就是不敢插进门孔里。
今天白天时王曦月一直等在刚装修好的机构,就等着他过去放响开门大吉的鞭炮。
结果他倒好,因为李逢春几句话就“叛变”了,最终只是给王曦月打过去一通电话,说了一句他不辞职了。
如果没猜错,这事儿外公八成是已经知道了。
在门口纠结了好半天,蒋凝冬还是转开门锁,走了进去。
“过来。”蒋谦鹤站在客厅中央,似乎等他很久了,而老妈站在外公的背后,一脸忧愁的望着他。
蒋凝冬咽了口口水,缓缓走向前去,来到外公面前。
“跪下。”蒋谦鹤的语气很平静,但让蒋凝冬听着还是冒了一身冷汗。
但蒋凝冬不敢违抗外公的命令,还是乖乖跪了下去。
“把外套脱掉。”蒋谦鹤继续命令说。
“……”蒋凝冬不知道外公要干什么,但手上还是服从的褪掉了外套,只着一件单薄的衬衫。
就在蒋凝冬和蒋茉香都不明所以的时候,只见蒋谦鹤抽出皮带,高高抬起手就在蒋凝冬的脊背上甩了一下子。
那力度,划的周围空气都“呼呼”响。
“嘶——”蒋凝冬痛得咬紧了牙关,急忙闭上眼睛发着抖等待下一次可能会抽上来的皮带。
“爸!”好在蒋茉香眼疾手快,立马扑上去拉住蒋谦鹤又要甩皮带的手,“爸!您有话好好跟小冬说!别动手啊!”
“好好跟他说?”蒋谦鹤瞪着眼睛看了看蒋茉香,又看向蒋凝冬,怒不可遏说:“跟他好好说有用的话他早就不会再跟李逢春有联系了!你看看他现在像个什么样子!为了那个孽畜连王家送到眼前的好事儿都能不要!简直是丢尽了我们蒋家的脸!”
“爸!您消消气!”蒋茉香还没见过父亲有这样生气的时候,居然还是因为一向都很听话的儿子,她瞬间急哭了眼睛,“小冬一定有他的理由的!您听他解释解释吧!”
劝完这边,蒋茉香又赶忙看向蒋凝冬,流着眼泪催促:“你快说啊!你是不是有你的无奈?你是不是被他逼得?”
蒋凝冬看到老妈泪眼婆娑的样子,心里真的很痛,但是他更加心疼的还是李逢春,他只是在遵守和李逢春的约定而已,这一切不应该怪罪给李逢春。
“没人逼我。”蒋凝冬咬了咬牙,坚定的说:“是我自己的主意,我不想做什么管理层!我只想一辈子当个普普通通的老师!”
“呵呵!”蒋谦鹤怒极反笑,指着蒋凝冬的鼻子,气的咬牙切齿,望望蒋茉香,又望回蒋凝冬,“看看,这就是你当初死活都不打掉的种!这就是你生的好儿子!跟他爸爸还真他妈是一个废物的德行!都他妈是烂泥扶不上墙!”
说罢,蒋谦鹤将皮带狠狠丢在地上,转身就回了卧室,还把门摔的“嘭叱”一声。
“快起来!”蒋茉香这会儿才敢去扶蒋凝冬,她看到儿子满脸都挂着疼出来的汗珠,立马就呜呜哭了起来,“你说你到底看中李逢春哪一点!为了他你居然开始和你外公作对了!你要我怎么说你的好……”
蒋凝冬望着老妈哭泣的样子,忍着痛抱住了她,“老妈你不也常夸李逢春是个优秀的孩子嘛!我只是在保护他,你儿子做老师能做到这么尽职尽责你应该为我骄傲才对呀!”
听见他这话,蒋茉香才停住了哭声,她推了推蒋凝冬,嗔怪的瞪了他一眼,“虽然你这话说的没错,但这是最后一次了!”
“什么最后一次呀?”蒋凝冬还在装傻。
“最后一次帮他!”蒋茉香在蒋凝冬胳膊上掐了一把,“他本来就不是你学生!你再尽职尽责也帮的够多了!以后不许再这样了!”
“嘿嘿!”蒋凝冬傻笑一下,做了个鬼脸,“好好好!最后一次了!”
从地上站起来,蒋凝冬从药盒拿了药膏回了卧室。
刚才挨了一皮带,背上还火辣辣的呢,不敷药肯定是不行的。
想想他蒋凝冬上次挨打还是在小学的时候,因为没考到班级前三就被外公用皮带招呼了大半个晚上。
没想到都长大这么多年了,又一次挨外公的皮带居然是因为李逢春。
想想还真是造孽啊,李逢春莫不是他的天降煞星吧?
有了这个离谱的想法,蒋凝冬很是无奈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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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叔的培训机构没有因为蒋凝冬的缺席受到影响, 不过蒋谦鹤还是觉得挺过意不去的,和教育局申请了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