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跪下:“太子殿下,一封信而已,怎就成了臣妇的错,况且那也是二十年前写的信,这……”
“其中原由怎么样,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若不是沈大人搜出那封信时,没有看清内容就呈给我父皇,沈大人也不会挨板子,现在外头人人都在议论你和镇国公二十年前的私情,还有人说你至今没有忘怀与镇国公的感情,你这样三心两意,说难听点就是不守妇道,若不是看在莲儿,孤根本不会再踏入沈家。”
墨君礼一番话,犹如冬日的雪水洒在她头上,让京妙仪从头凉到脚。
有苦难言。
“太子殿下,一封二十年前的断情信,怎就成了臣妇的错,臣妇……”
“太子殿下。”京妙仪的话还未说完,墨君礼身后传来了沈莲的呼唤声,京妙仪声音顿住。
墨君礼转过身子。
还未看清面前的人儿,他的身子就被对方紧紧抱住。
她扑到他怀里,“呜呜呜”的哭泣,委屈的说道:“太子殿下,好多狗,好多狗咬破了我衣裙,吓死莲儿了,吓死我了。”
“什么,有狗咬你。”墨君礼抬起沈莲的下巴。
沈莲抬头。
墨君礼就看到一张长着黑色疮包的脸,这些黑色疮包就像花斑豹子,布满她面部,使她面容看起来凹凸不平,如同夜叉。
“啊……”墨君礼吓地屁股缩紧,下意识把怀里的沈莲狠狠推了出去,失声大叫:“鬼啊……”
惊吓
他身边美女萦绕,就是服侍他的宫女,都是皇后特意挑选,容貌上乘,从未见过如此丑陋又奇怪的一张脸。
她身上还散发着一股腥臭,无比恶心。
墨君礼在看到那张脸时,整个人都吓懵了。
他推开怀里的人,连连后退,忘了跪在他身后的京妙仪,这一退,他一脚踩在京妙仪的绣花鞋,绊倒在地上,压倒了京妙仪。
京妙仪尖叫:“啊……”
伺候墨君礼的李常福也吓的大叫。
他是被太子摔在京妙仪身上的场景吓的失声叫唤:“太子殿下,沈夫人呐,快,快快把太子殿下扶起来。”
一群宫人手忙脚乱把墨君礼和京妙仪扶起来。
而沈莲也扶着腰,从地上爬起,委屈的哭道:“太子殿下……”
她声音嘶哑:“你怎么能推莲儿?”
京妙仪刚被人扶起,身子还未站稳,就看到沈莲脸上的黑疮。
黑疮大大小小布满她脸庞,难辨真容。
京妙仪看到这一幕,心脏狠狠一缩,倒吸了几口凉气。
她,一眼认出沈莲。
这张如同夜叉的脸,难怪把太子吓的只差没有魂飞魄散。
沈莲并不知道自己的脸庞长出了比之前还难以遮掩的黑色疮包。
她一脸不解的看向太子和京妙仪:“娘,太子殿下,你们怎么了,是我呀,我是莲……”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京妙仪心里慌乱的开口怒斥:“虚竹院那边的人是怎么做事,连一个傻子都看不好,还让她跑出来吓唬太子殿下,你们还不快把她送回虚竹院。”
沈莲愣住了。
这时,她就看到艾嬷嬷带着两三个粗使婆子朝她走来。
粗使婆子走到她身旁,按住她的胳膊 ,强行拖着她离开这里。
沈莲生气了,她大声嚷嚷:“放肆,你们这些狗奴才,太子殿下在此,你们也敢唔……”
艾嬷嬷抱着沈莲的头,捂住沈莲的嘴巴。
其余两个婆子,抬起沈莲的双腿,直接把人抬走。
沈莲心头大骇。
她瞪大双眼看向墨君礼方向,身子不停地挣扎,嘴里“呜呜呜”的叫着,想跟墨君礼诉说自己的委屈。
可是太子被她吓得不轻。
躲在李常福的身后,连看都不敢多看她一眼。
很快,她就被人抬走了。
京妙仪强作镇定,走到墨君礼面前道:“太子殿下,那婢女她是家生子,伺候老夫人的管事留下来的遗孤,她天生痴傻,脸上长着黑斑,因她父母一直侍奉老夫人,前些年相继病逝,臣妇念及她可怜,便将她锁在虚竹院养着,没想到府中下人看管不利,竟叫她跑出来,冒犯了太子殿下。”
墨君礼抹去额头上的冷汗,松了一口气:“她怎么也叫莲儿?”
还有她的声音跟莲儿有些相似,不过,刚才那个傻子的声音比较嘶哑,声线粗。
刚才他还以为是沈莲,因此吓得不轻。
“她叫宝莲,先前一直由府中下人打理,她也鲜少出现在人前,臣妇倒没有注意她的名字和莲儿撞了,臣妇回头为她另取一个名字。”京妙仪说话滴水不漏。
墨君礼并没有质疑。
在他眼中,沈莲天生丽质,不可能是那副面孔。
可是刚才那个女人抱过他,她身上有一股臭烘烘的气味,太恶心了。
若是莲儿闻到他身上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