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想到沈莲带着棺材去给沈政一收尸的一幕,忍不住抖了抖嘴角,把这件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
谢玉瑾实在不想听到沈莲做的那些蠢事,就让萧云先退下。
谢玉瑾回到床榻,搂着沈菀的肩膀,道:“你那养父可真是只狐狸,几次官场政斗,都没把他拉下来,他怕是在回上京城的时候,就已经预谋到种种可能性,给自己和太子都留了一条后路。”
“沈清是沈家培养的死士,平日没什么大事,便放到明面上重用,真若出了什么事,他便会替主家背锅。”
“至于王德全嘛……”沈菀眉眼漾开了一抹笑意:“王德全有个姐姐,是他这个姐姐辛苦拉扯他长大的,两人相依为命,沈政一应该是和王德全私下做了交易,王德全才肯担下这杀头罪名。”
“阿宁是觉得,王德全愿意担下所有罪责,和他的姐姐有关。”谢玉瑾捏着被角,覆盖在沈菀的身上。
沈菀轻声说道:“你知道沈莲脸上的胎记是怎么来的吗?”
“莫非和王德全的姐姐有关?”谢玉瑾随便猜的。
沈菀仰头看他:“真聪明,王德全的姐姐入沈府做过一年的管事,听说容貌太过出众,与早年的沈夫人眉眼相似,沈政一把她招入书斋研磨、打扫。”
“日子久了就对沈政一有了别的心思,爬上了沈政一的床,京妙仪那时候刚怀上沈莲,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吃食被人下毒,而这些毒,就是王德全的姐姐王语娇所下。”
“胎毒太深,最后转移到孩子的身上,这也是为什么沈莲看起来,总比正常人少了一把火,学东西比别人慢了半拍。”
“原来如此。”谢玉瑾叹了一声:“沈二小姐做事行径便与寻常女子不同,旁人都花心思在女工字画上,她似乎……”
“你觉得,沈莲能够顺利嫁入东宫吗?”谢玉瑾很担心太子现在看到她脸上的胎记。
沈菀坏笑道:“她一定要顺顺利利嫁入东宫。”
沈莲可是太子前世的白月光。
必须锁死!
“啪啪啪。”
房门,突然被人敲响,宋嬷嬷在门外唤道:“少夫人,该起床给镇国公和镇国公夫人敬茶了。”
他的药
天才刚亮,缪轩阁一群丫鬟婆子进进出出,给新人打水洗脸,洗漱宽衣。
早早守在院外的罗太医,也提着药箱,带着身边的侍从,走入缪轩阁内。
谢玉瑾虚弱的躺在榻上,任由罗太医为他把脉。
沈菀则坐在妆台前,由宋嬷嬷亲自为她梳发。
宋嬷嬷心不在焉,她吩咐旁边的小丫鬟先退下去,又朝卧房瞥了一眼。
化妆的雅阁与卧房有些距离,屋内都在忙着谢小公爷的事,罗太医又在与谢小公爷交谈,屋内不时传来杂音。
宋嬷嬷借着给沈菀做头发的功夫,压低声音叮嘱沈菀:“少夫人,奴婢昨夜偷偷打探,了解到了镇国公夫人为少夫人准备的回门礼单。”
回门礼?
沈菀低垂眼眸,透过铜镜,扫过宋嬷嬷那满腹算计的嘴脸。
“共有一百八八箱,里面有珍贵的药材、江南锦缎,燕窝补品,金银珠饰。”
“奴婢替少夫人谋算好了,你带到谢府来的嫁妆,那些箱子里的东西都是二小姐的。”
“少夫人正好借着镇国公夫人给你准备那么多回门礼,你正好借此机会,把二小姐的嫁妆塞到回门礼箱内,送回沈家。”
“什么?”宋嬷嬷背后,突然传来了孙嬷嬷的尖叫声。
宋嬷嬷吓了一跳,手里拿着的蓝色双蝶簪掉在地上。
花蓉赶紧蹲下身子捡起簪子,低声埋怨:“宋嬷嬷,这可是夫人在少夫人九岁生辰时,送给少夫人的生辰礼,你怎能如此不小心。”
宋嬷嬷咬了咬牙,不知那孙嬷嬷和花蓉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的。
“你,你们什么时候进来的?”宋嬷嬷瞪了一眼花蓉。
孙嬷嬷插着腰杆道:“我们刚才一直坐在后面守着少夫人,是宋嬷嬷你心思太重,一直未发现我同花蓉,唉呀呀,沈家的下人可真是了不得了,竟叫少夫人把嫁妆塞进回门礼抬回去,好野蛮的礼数。”
孙嬷嬷故意大声说。
引得屋内谢府下人们纷纷看向宋嬷嬷。
宋嬷嬷嘴角一抖:“不,不是这样的,孙嬷嬷,你刚才误会了。”
“是吗,我刚才听错了吗,你不是叫少夫人把抬入镇国公府的嫁妆在回门当日再送回……唔唔……”
宋嬷嬷扑到孙嬷嬷面前,捂住了孙嬷嬷的嘴。
孙嬷嬷一屁股把宋嬷嬷顶飞出去。
宋嬷嬷撞到桌角,“唉哟”大叫了一声。
沈菀这才不紧不慢的回道:“孙嬷嬷,的确是你听错了,我母亲是世家出身,最看重礼仪规矩,宋嬷嬷是我母亲的乳母,适才是在教导我如何侍奉公婆,孝敬长辈,那些下三滥的谋财手段,是万万不会发生在我沈家的,宋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