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头一边碎碎念:“下午十一来营帐取东西,还问我什么味道这么难闻?”
撄宁没唤人来送膳,宫里御厨做的菜是应皇帝胃口,清汤寡水的,叫人提不起食欲来。
糕点倒是做得不错,明笙去拿了份杏仁佛手,撄宁眼下一口一个吃的正欢。听见这话下意识抬手,小动物一样鼻子贴在皮肤上,从手腕仔细嗅到手肘,只能闻到香粉淡淡的桃香,她小声嘟囔道:“还好吧,明笙你帮我闻闻。”
壮着胆子求来的上床睡觉的机会,可不能因为这事就烟消云散了。
她可注意到了,今日讲到不能人道的时候,晋王的表情阴沉沉的简直要吃人。
冒险,但是有效。
“现在是闻不出来了,可您身上一片片的红不知何时能好,太遭罪了。”
撄宁甩甩衣袖,宽慰道:“放心,至多日,我今日若是……”
“晋王殿下,突厥使臣求见。”
她话未说完,外头传来侍从的通秉,撄宁披上外袍,腹诽着谁这么没眼力劲儿,大晚上的扰人清静,嘴上却正经得很:“晋王殿下不在帐中,还请使臣改时再来。”
“军师知道晋王妃随驾,男子前来不方便,便派奴婢前来赠礼,”外头说话的女子一口汉语说得流利,听上去丝毫没有突厥惯用的别扭发音:“军师钦慕殿下已久,还望晋王妃通融,奴婢进去放下东西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