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言不惭!”
姜雪君怒气冲冲地盯着这群不速之客,冷艳的面颊上带着明显的轻视与不屑,“就凭你们这群跳梁小丑,不自量力!”
杨天顶仿佛胜券在握,对姜雪君的斥责侮辱浑不在意,反而透着胜利者的高傲,出言劝道:“姜小姐,你年纪轻轻,成就不凡,何必死守着天下武馆这艘破船,不如与秦相划开界限,归入我倚天会门下,一个副会长的位置,我双手奉上。”
“不过是师兄的手下败将,我倒是想知道,是什么给了你今晚站在这里的勇气?!这一次可不是擂台比武,大师兄绝对不会手下留情了,你还是担心自己的小命吧!”
姜雪君口舌伶俐,开口不饶人,直接将他最忌讳的黑历史扯了出来,杨天顶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下来。
“不识抬举!”
杨天顶恼羞成怒,寒声说道:“今天晚上,我的对手是你,至于秦相,自然有人收拾他。”
闻言,秦相终于开口,他带着些许好奇,轻声问道:“哦,不知是那哪位高手,有收拾秦某的底气?”
“是我!”
一句话,两个字,掷地有声,高亢洪亮,语气之中,流露出掩饰不住的自信与霸气。
人群分开,一道身影龙行虎步,气势昂然地走上前来,秦相双眼微微眯起,眼眸之间有精光一闪而逝。
他凝重地与来人对视着,沉声道:“项华羽?”
“正是在下,久闻秦馆主武道专一,天霜拳返璞归真,令人心向神往,正好借今夜这个机会,向秦馆主讨教一番。”
项华羽说得客气,但并不能掩饰他与倚天会勾结,图谋不轨的事实,秦相了然于心,面上却不动怒,淡然说道:“项市长过誉了。听闻项市长前不久刚刚摘掉代理市长的帽子,正式就职,秦某在此恭贺了。”
“出现在这里的,并不是金陵市长项华羽,而是一名漫漫武道长路上的求索者,秦馆主,请!”
秦相绵里藏针的言语丝毫无法触动项华羽坚决的内心,他咄咄逼人,根本不给秦相拒绝的机会,右手斜指身后,一柄雷光闪烁的长刀,由掌心缓缓出现。
心血祭炼的武器在握,项华羽气势更为强盛,一缕缕紫蓝色的电光在周身闪烁不定,放射出耀眼的光芒,一时间宛如雷神降世,凶猛霸道。
他将长刀高举过顶,紫雷劲灌注其中,跃动的电光如金蛇狂舞,遥远的天空,忽然有雷声轰鸣,响彻天地,一道粗壮的雷龙从天而降,贯穿数道楼层,融入长刀之上。
“春雷暴殛!”
项华羽一声爆喝,雪亮的刀身藏于紫芒之间,刀光与雷蛇起舞,快如闪电一般,转瞬之间跨越空间,从秦相头顶,怒劈而下。
“你们从秘道离开,在约定地点等我。”
秦相回头,与九名决定追随二人一起离开的师弟吩咐一声,而后,经脉之中天霜气汹涌奔流,一记朴实无华的直拳,迎着项华羽轰了出去。
“这里施展不开,项市长,咱们另换一个战场如何?”
“正有此意!”
两人硬捍一招,旗鼓相当,这时一拍即合,身影一闪,已然消失不见。原地,只留下雷电与寒霜交织肆虐,仿佛风暴洗礼后的废墟。
杨天顶眼神往趁机离开的几人身上一瞥,自有倚天会下属心领神会,就要越过姜雪君追杀而去,却被后者凌厉的一脚逼退,四溢的真气直接在地面上划出一道深刻的印痕。
“越线者,死!”
杨天顶冷冷一笑,“姜小姐,现在换我好奇了,你似乎还没有认清形势,秦相不在身边,你有什么底气如此狂妄?!”
姜雪君双手抱胸,气定神闲,修长匀称的身躯如一株玉树临风,伴随气息溢散,一种奇妙的变化在她身边出现。
有清风拂动,吹面不寒,有水汽凝聚,化作云朵聚散,有寒霜履地,冰封万物。
风,云,霜,三种气象环绕映衬之下,姜雪君一如巫山神女,隐居云中仙宫,织云霞为衣衫,挽山岚为飘带,与世无争,虚幻缥缈。
杨天顶神色惊变,嘴角张合,面上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与一抹掩饰不住的慌乱。
“这是?!你你已经踏入了武道外景!”
“这就是本小姐特意给你准备的惊喜!当初我师兄曾经胜过你一次,今夜,你同样要成为我的手下败将!”
姜雪君一脚踏出,面对数倍之敌,竟是反客为主,率先发动了攻击。
天空中游荡的云,无形的风,在她拳掌之上萦绕,化作一条蕴含着无穷伟力的素雅环带。
人未至,拳风已然摄人心魄,宛如钢刀刮骨,一众倚天会黄级弟子,竟是连气息都承受不住,裸露在外的皮肤纷纷呈现出一道道细密的血痕,于惊慌中连连后退。
“这里用不上你们,你们现在就去楼下,安排人手,封锁大厦出口,将之前那群人瓮中捉鳖!”
杨天顶心知黄级与玄级之间天堑鸿沟般的巨大差距,直接令众弟子离开,准备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