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散文,很能表述这个季节的躁动与潮湿。
“整个春天,直至夏天,都是生命力独享风流的季节。长风沛雨,艳阳明月,那时田野被喜悦铺满,天地间充斥着生的豪情,风里梦里也全是不依不饶的欲望。”
魏砡对待爱情俩字没什么安全感,也许是因为青春期那场自作孽不可活的遭遇,也许是因为,她这个年纪,已经没有再相信爱情的必要。
女人一生之间,如果没有遇到真爱,并非需要恪守妇道,按部就班的结婚和生孩子,可惜当年十四岁的她不懂,献出了自己的第一次。
魏默离开以后,她再也没有约过任何一位男孩子,戒了烟,选择了独居生活,清心寡欲,多年前她扪心自问,自己喜欢魏默么?
得到的答案是,没好感,仅限床上关系。
可能女孩子比较容易记住夺走自己第一次的男人,哪怕记忆里魏默的长相已模糊,她仍旧记得他身体的温度,他喘息的嗓音。
某次凌晨醒来,魏砡冷汗涔涔,心脏狂跳不止。
她自动将那段梦魇,替换成了两位陌生无脸男女,好似主人公并不是她,她从来没有丢掉自己的初夜。
魏砡厌弃自己,用尽世界上最阴暗狠毒的言语辱骂自己下贱,她不应该苟且偷生的活着,要么看心理医生,要么躲起来改头换姓重新生活。
可笑的是,这俩条件她一个也没做到。
魏砡像一团杂乱无章的蝼蚁,原生家庭带给她沉重的心理包袱,和这种人相处,被咬一口能痒很久。
她太扭曲太冷淡,根本不配体验爱情,爱情自然也配不上她。
临睡前,魏砡合上书本,关闭了小台灯,这边刚躺下,那边蒋万给她发了一则消息:“砡砡,睡了没有?”
魏砡回她:“还没,马上就睡了。”
她迷迷糊糊的看了眼手机时间:“都11点多了,你回公寓了没呢?”
客厅光线敞亮,蒋万拿毛巾擦拭湿漉漉的头发,打字给她:“我十点多就搁沙发躺着了,今天是我回家最早的一次。”
“其实也没啥事儿,砡砡,你明天下班后咱俩吃火锅去,我有个重要事情要通知你,就那谁……关于我弟靳桐林要来北京的事情,行了,就这件事,你早点睡吧。”
魏砡松一口气,还以为蒋万会问她和周岸相亲那档子事。
靳桐林和蒋万是同母异父,原配亲爹蒋胜男家暴男,妻子受不了痛苦,果断离婚远嫁给了靳桐林父亲,蒋万十岁那年,靳父老来得子,生了一个儿子,一家人待他跟宝贝一样。
生怕磕着碰着,养的细皮嫩肉的,别人见他,都以为靳桐林是肤白貌美的一位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