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着一颗心,全扑她小姐妹身上去了,“邹晴,你别什么事都往心里吞,你这样真的让我好害怕。告诉我你和席廉又是怎么一回事?”
她的记挂,着急,都让邹晴紧锁的心门塌了好几下。
令人心疼的哭腔溢出,炎炎就跟着她紧紧揪住了心,“炎炎,席廉逼我跟他假结婚。”
“什么?”
炎炎不可置信,温润儒雅的席廉竟变成这样,“那你肚子里的小孩……”
“他拿着席铮的名誉威胁我,拿给我舅舅的好处威胁我,我没想他还呜呜”邹晴真的没想席廉会龌龊到这一步,不但想限制自己,现在就连她的妈妈也不放过。
“混蛋,可恶。”炎炎忍不住咒骂几句,“那席铮呢?他不知道吗?”
听到席铮的名字,邹晴就更加止不住哭泣了,“炎炎,是我自己的选择”
“真zt的混账。”炎炎咬牙,气得也哭了出来,“席廉就是仗着你没背景又名不正言不顺的怀孕,邹晴,你怎么能傻到为一个男人牺牲成这个样子?”
叮咚——叮咚
急促的门铃声打断了她们两人的对话。
邹晴闻声一滞,“炎炎,晚点再同你说。”
她草草收了线,强撑着发麻的身子起身,那瞬,又干呕难耐地支在洗手台上吐出酸水。
“混蛋,那席家两兄弟都是大混蛋。”
炎炎怒到不行,发泄地打在自己的书包上。
郑书柠开到一半,停在路边树荫下。
他温暖的大手按住炎炎乱敲乱打的手背,沉了沉嗓音,“你先冷静下,有些感情就是这样,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所以,在你们豪门公子哥的感情里,牺牲的永远只能是女方?”
炎炎有点一股来气就倒打一耙的气势。
她圆圆的眸子瞪得老凶,仿佛是要把这股发泄的情绪,转移到他身上一样。
郑书柠安静地接住她的眼神,不说话,不表态,就这么看到她自我平静下来。
才努了努唇瓣开口,“这是邹晴同他们的感情,谁都没有能去判定对错的标准。”
“你认同了我的观点,牺牲的只有女方?”炎炎抽离被他压住的手,“邹晴喜欢了席铮整整十年,现在又怀了他的小孩,为他牺牲,而看似特别了不起的公子哥们,却无动于衷地看着自己女友被逼嫁做他人。
我看也不怎么了不起。”
郑书柠无奈。
炎炎知道的太少。
郑书柠能猜到,邹晴为何会接受席廉的威胁,应该也是考虑到席铮在席家的真实身份。
如今席氏又联合周氏开通跨海项目,席廉要在背后搞鬼,分分钟能捏造出丑闻拉席铮陷入险境。
郑书柠轻叹一声,温润的脸上漫起一层无奈,“席铮他自己有分寸。”
说完,郑书柠重新启动车子,但方向没朝回去的高速上开。
炎炎看着窗外没往回开的风景,“我们要去哪?”
“难得一天空闲,四处转转。”
郑书柠好看的手指,打转着方向盘。
炎炎盯着他指缝间那枚闪耀的订婚戒指,想起包包内侧袋还装着那天生日被退回的袖口,胸口泛酸,“我不想去。”
郑书柠侧目看了她一眼,继续往前开。
另一边,周炎的临时办公室内,此时瓷片砸得飞溅。
他怒气横生,“那小子算什么东西,工程到尾端,说独揽就独揽。”
周陵听着他发泄的话,顿住手里的茶杯,将杯壁捏得死死的。
不打一气,“你自己做了什么,还好意思说?”
周炎桃花眸里杀气涌现,就一秒,便被狠狠压下。
他转换成一张知错讨好的脸,挪位到周陵身边,低声解释,“爸,那晚都是酒精误事。”
“酒精误事?”
周陵不信他的鬼话。
他这儿子什么样,他懂。
别说玩女人这件事,什么事他做得出来。
在苏城都给他兜底多少次,就差证据确凿进监狱。
“你背地里什么心思,真当我瞎?”周陵怒嗔他一眼。
周炎心虚,摩擦着手指很不自然。
周陵看他的眼神,看破不说破的味道很足。
他就怕被查到,这些年,他和舅舅背地里在广城给席铮制造的那些意外车祸。
自周炎20岁知道有席铮这个人存在开始,他就恨自己太晚知道。
早点知道的话,他就能在席铮脊梁没长硬的时候,扼杀掉一切。
周陵斜眼看他不吭声,重哼了声,“现在如你愿了,席家婚礼推迟,他对周氏视以敌意,要是这件事真追究起来,你是要让我同席氏翻脸,还是跟你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翻脸?”
“爸,那女人根本就不是他要结婚的对象,上了就上了,我会解决的。”
周炎根本就死不悔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