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莹泪眼婆娑。
席铮绝情的背影深深刺痛着她的心。
“妈,阿铮从小就喜欢那个贱东西。”唐莹还是破防地向林惠道出真相。
林惠心头一个疙瘩,抬手捂住她的嘴,“别说,这话千万别说,尤其是别让你的席伯母知道。”
此时此刻的席母,还一心以为,邹冰是他儿子从始至终的白月光。
林惠要唐莹抓住这个点,将席母收心,稳定席家准儿媳的位置。
唐莹听着林惠的话,忽而想到了什么。
半晌后,她湿润的眸光暗暗发狠,“妈,你明天陪我去一趟医院,顺便,叫上席伯母。”
林惠会意,点点头,“好。”
次日上午,在张梅做完康复训练后回到病房,便在屋内瞧见正在等待她的三人。
林惠,唐莹,席母(蒋优柔)。
张梅在与自家妯娌对视那瞬,便知道这是一个“鸿门宴”的探访。
她顿了顿身子,让送她过来的护士先一步离开。
她踏进自己的屋里,面容平静祥和,就算是知道林惠此次突然的登门到访,是为了让自己难堪。
“身体养得不错嘛,都有血有肉了。”林惠扯了扯她那一贯不屑的嘴皮子,对张梅率先来了个鄙夷的问候。
只是蒋怀柔在旁,唐莹还是暗暗拉了下她的手臂。
蒋怀柔虽不喜邹晴玩弄自己两个儿子的作风,但在外,她还是个有头有脸的上流富贵人家。
林惠被提醒后,还是客气地道了声,“桌上是给你带的水果补给,别说我们大房苛责你们。”
张梅瞥了那一眼无用功的东西,自行坐到自己床边,“让嫂子破费了,各位坐。”
蒋怀柔打量着张梅这幅饱受病魔折腾的模样,联想到自己的廉儿时,清冷的眸子里收起了些冷厉的光芒。
她主动说道:“你就是邹晴的妈妈?”
张梅听言,抬眸,端详了她好一会,“你是?”
“我是席廉,席铮的母亲,蒋怀柔。”
眼前这位着装气派的女士,竟是席家兄弟的母亲,张梅诧异着脸色看向林惠,“席家的太太?”
林惠懒懒掀眸,嘲讽道:“阿梅,你那争气的女儿,已经放肆到席家太太得亲自前来了。”
张梅闻言,胸口猛缩。
颤抖的瞳仁定在杵在两人中间的唐莹身上,不敢置信地试问道:“小冰?”
“小婶,你终于想起我了?”
唐莹佯装娇弱委屈的回看着张梅。
三人居高临下的架势,让张梅有股落单被审视的错觉。
看来,今日是有备而来的兴师问罪。
挑明身份后,蒋怀柔从她那昂贵的包包里,抽出一张500万的支票。
脚下的高跟朝张梅的方向,挪近了一步,“张女士,说来也巧,我们也是差点成为亲家的人。”
当时邹晴要只是单纯的同席廉在一起,蒋怀柔也是决心说收了这个寒酸的儿媳妇。
只可惜。
蒋怀柔眸光暗了暗,暗暗磨牙,“只是你那女儿太不懂珍惜了。”
话落,她便将那张500万的支票摆到张梅的病床边上,“这里的五百万,是我对这段有缘无分的亲家关系做了解决方案。”
张梅:“你这是什么意思?”
蒋怀柔耸了耸肩,眉眼微抬的扫过她床边的吊水架,“其他话我也不想多言,这都是孩子们一时念起而致,我现在只想让一切回归正轨。”
蒋怀柔说话从不拐弯抹角。
她的直白张梅听得很清楚。
她要用这些钱,让自己的女儿离开席铮。
张梅低眸,视线落在那签着蒋怀柔名讳的支票上,紧抿的双唇绷紧。
“什么意思?”林惠挑眉冷嗤,“席太太是抬举你那不知检点的丫头,好好的大少奶奶不当,偏偏勾引我们家冰儿的未婚夫。”
“妈~”唐莹倏地一下就哭红了鼻子,整个人委屈得直往林惠身边挨。
接着,唐莹看着张梅那若有所思的面容,颤着哭腔道:“小婶,我知道自己假死是很卑劣的行为,让小艾为我受了不少的哭。
但所有人都不知道。在我得知自己面容全毁,一心只想改头换面回来见自己未婚夫的迫切心情。
却偏偏小艾趁虚而入,插足了我和我未婚夫之间的感情。
她一直都知道席铮是她的堂姐夫,作为堂妹,她怎么可以如此残忍?”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张梅听到女儿以各种手段勾引席铮的话。
尚且不追问是非过错,是真是假。
张梅只是心疼自己的女儿,被人画地为牢的指认为凶手,真相大白后却无人心疼,如今还要被指责是个勾引自家堂姐夫的罪人。
自己的女儿明明很畏惧那个席铮,为何偏偏还会出现如此的纠缠?
林惠眉眼一冷,乘胜追击的讨伐,“阿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