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对她的真实生活一概不知。
直到自己逼她,把她逼到绝境,刺激到病情才在自己面前崩溃昏厥。
席铮懊悔地收紧手心,“柳医生,你说的骨髓源,是治疗张梅病情的骨髓?”
席铮想到邹晴说,邹传雄答应她的事情。
柳泽轻应了声:“是,邹小姐妈妈的病情已到了非做手术不可的非常时期,再拖下去,就算拿到骨髓源做了手术,要恢复的几率只是减半再减半。”
他摸了下自己身前的挂牌,又说:“之前我有听邹小姐说,她的大伯一直在帮她找骨髓源,但她大伯来医院拖了好几次了,有适配的他都说再缓缓,结果明明能做的手术,硬生生拖到两年后。”
“邹传雄。”
席铮暗暗咬牙念叨。
这时,柳泽的电话响了,是照顾邹晴那边的护士打来的。
“柳医生,邹小姐醒了。”
“好,现在过去。”
他挂断电话,朝沉思中的席铮望了眼,“席先生,邹小姐醒了。”
他们一同回到病房,邹晴虚弱地卧在白色的病床上。
在见到柳泽出现那一刻,她激动地朝他伸出手,抓住他的白大褂。
余光刚好带到闯入视线里的席铮。
席铮的视线微垂,就压在她抓住柳泽大八卦的手上,吓得她连忙将手回收进被子里。
“柳柳医生。”
她声音怯怯,反应像受惊的幼猫。
席铮从她畏怯的眼眸中意识到自己,方才那下意识的眼神吓到她了。
他对她,一直是强制性的占有。
倒是柳泽,轻抿出一抹温笑,“邹小姐,有什么话,等你康复了我们再谈。”
柳泽知道她要问什么。
但倘若在这一刻就告诉她,她的骨髓匹配是合适的,但因携带了癌症细胞方案作罢的话,会不妥。
“好,谢谢你柳医生。”
邹晴回给柳泽一个礼貌性的笑容。
席铮立在一旁,眸底溢出的酸味,挡都挡不住。
那你要不要乖,以后只听我的话?
“我是怎么到医院的?”
邹晴在病房里只剩下两人的情况下,开口问得。
坐在床边的席铮,微压着眉骨,若有所思的,没有第一时间回话。
邹晴以为他听不到,又出了声喊了句:“席铮。”
“被我抱过来的。”
席铮回眸,口气平静得要命。
顺带的视线落到她放在被子外面的手,轻柔地抓起塞回被子里。
可听见是被他抱过来的邹晴,眼眸里全是不淡定。
“你你把我从席家抱出来的?”
席铮侧目看她,无所谓地反问道:“不然你想怎么抱?”
“你怎么可以抱我呢?那席廉哥”
她的话才出口一半,席铮倏地就朝她人半压了过去。
深不见底的乌眸沉甸甸的,是那口困住她的深渊。
撑在枕头两侧的手臂绷得紧紧,但每一寸用力都是在提醒他,一定要控制好情绪。
他清俊五官就悬在邹晴的上方,口吻轻蔑,“邹晴,到现在你还在想着听话?”
他指的听话,是听邹传雄的话。
邹晴水眸微涨,沁出泪花。
她羞愧地别过脸,她所有的秘密都被席铮知道了。
她下意识的反应,让席铮心疼。
席铮掰过她的脸,让她与自己坦白对视,“死了那条心,席廉已经知道我们的事。”
他的话对邹晴来说,无疑是种绝望。
“你都跟他说了?”
邹晴眼眶通红,没忍住的泪水没过他按在自己脸上的手指,顺势而下。
“你根本不爱他,就不要作践自己。”
“可你也不爱我,为什么要作践我?”
邹晴哭着发泄,一把将人推开,扯到还插在手背上挂瓶针头,血珠冒了出来。
席铮见状,眉头猛跳了下。
连忙摁住她手背上的针眼,快速按下护士铃。
“我不要你模棱两可的关心,你放开我,那是救我妈妈唯一的希望。”
邹晴还在用力地扭着被他摁住的手,另一只手在他身上狂打着。
席铮没有躲,挺着腰身让她打。
“席先生。”
护士听到铃声赶了过来,推门就看见邹晴情绪激动地在打人,神情错愕地顿了下。
席铮脸色不变,“她的针头被扯出来了。”
邹晴咬牙,忍住气愤地配合着护士。
护士动作很快,在把脱落的针头插回去时,席铮沉下嗓音提醒,“轻点。”
小姑娘本来就皮薄肉细的,折腾了下,重新插回针头后,周围的皮肤通红着。
“邹小姐,你还是得注意点好。”
护士处理完,顺道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