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重新回到试衣间,厚重的布帘刚要系上时,一双玉骨修长的大手就从缝隙间伸了过来。
顷刻间,她还来不及反应时,人已经被抵到镜子前,布帘稳稳扣起。
镜面的温度渗入她裸露在外的皮肤,刺骨冰凉。
而桎梏在她身前的男人,怀抱却极致灼烧。
冰火两重天的席卷,令她久久缓不过神。
他怎么可以这么大胆,这是她的试衣间,她还在试订婚服。
“就这么听他的话?
他让你把冷玉摘掉你就摘掉?
是不是只要能嫁给他,他让你把我放了,你也就顺从地把我从你心里放了?”
席铮侧过脸,发泄般地撕咬着她的耳廓,将她戴在那红色耳洞的耳环,勾在唇舌间把它卸开,狠狠吐出。
小巧的钻石耳钉,砸地而去,邹晴的身子也跟着坠了坠。
她被撕磨得浑身燥热,眼眸湿润。
她不敢太过于反抗出声,她害怕走近的工作人员发现里面的异样。
把衣服脱了。
“席铮,我求求你,不要这样。”
她情不自禁地环抱住他,感受他身上怒气横生的雪松在肆意冲撞。
男人扯开她盖在胸前的那抹白纱,开始在她身上肆意纵火。
“小艾,你对我总是那么没有抵抗力。”
讽刺顽劣的话音激荡在邹晴心尖,她咬着牙,只当那是自己爱他的代价。
邹晴进去了十分钟,礼服店的工作人员去喊她,“邹小姐,第二套礼服试好了吗?”
邹晴没有回应,工作人员又喊了一次。
她拉开一条缝隙,小脸微低的从里面钻了出来。
方才做好的发型被散落下来,第二套礼服没动,她穿回自己衣服,揉着眼睛道:“我有点不太舒服,衣服就按照第一套的尺寸来就好。”
她水眸红彤彤的,感觉像哭过,又像被揉得太用力,弄红了。
“好的邹小姐,这边会记录好您的尺寸去改。”
说完,工作人员想进去收衣服时,却被她拦下。
“我还想去看下其他的饰品。”
邹晴把工作人员支开后,便不再回头去看那间试衣间。
等到一切结束后,已是近十一点。
邹晴在席廉面前,心虚地佯装揉着眼睛犯困,去掩盖掉哭过的痕迹。
席廉温柔地把人牵上车,与人并排靠肩的一同离开。
出来时,邹晴看不到席铮的身影。
“很累吧,我抱着你休息下。”
说着,席廉就将手揽到了她的细肩上,邹晴下意识想躲,却还是被牢牢扣住。
“怎么,还是害羞,还不能习惯吗?”席廉微低下头。
“不不是。”
“邹晴,你是我未婚妻了知道吗?我只会用尽一切呵护你。”
席廉几乎是在用哄的方式,在与她靠近。
等到他的手,一点一点地将人往自己怀抱里带时,突然外面,一声巨响。
轰——
前面开车的助理急忙按下隔板,“大少爷,二少爷撞车了。”
席廉推开车门,冲了下去。
车子打横冲击上一旁的护栏,车头升起一股浓烟。
邹晴跟下车,只是没有一同上前。
望见那出事的车辆,她整个人像被抽干掉四肢百骸的筋脉一样,动弹不得。
抽动的眸框里,除了恐惧,也只有恐惧。
席铮的车?
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
所有惊恐的猜测,随即充斥着她的大脑,搅痛她的神经,令她头晕目眩。
不能接受真相的身子在做出反应,脚跟发软地踉跄着,往身后倒去。
倏然,男人低沉暗哑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怕吗?”
下一刻,她惊慌地撞进一个被雪松香气环绕的怀抱里,席铮低眸,不带情绪地看她。
邹晴几乎是本能地抓住他的手。
那一刻邹晴就知道。
她放不下他。
席铮视线带过那瞬,没有继续在她身上做停留。
扶稳她后,席铮倏地抽离开环住她的身子,淡漠地从她身边走开。
清清冷冷地朝前面的人叫唤:“哥。”
听到这一声平安的叫唤,席廉回头,惊慌的神情渐渐退了下去。
“去哪了?”席廉压着急促的情绪问。
“大少爷,车里是张志。”助理瞧清车里的人。
“送医院,查路况检查。”
席铮说得很用力,目光死死地盯着出事的车辆。
与此同时,马路斜对面,一辆黑色的玛莎拉蒂从他们面前呼啸而过。
那后面的车牌号,是苏城的标记。
这些连番上演在席铮身边的车祸,每一次,都想要他的命。
席廉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