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模特瓦伦蒂娜带妆出现,她穿着珍珠白吊带礼服,佩戴亮得发光的钻石项链和耳环,讲英文有很浓的意式口音。姚伶对瓦伦蒂娜讲几句意大利文,她听到后很惊喜,开始用母语交流,面对镜头的表现也被调动得更加灵活自然。
姚伶带着模特和模特的助理在室外拍摄,从树荫底下辗转到浅水湾海滩,基本上一直在外,到了下午两点才回到别墅,可她的工作还没结束,贵宾们在狂欢,她要找安静的房间处理照片。
她忙起来很沉浸,只有口渴了下楼,进调酒区偶然看到邓仕朗和一些人谈笑自若。
也是忙到不知几时,瓦伦蒂娜找到姚伶,在门口笑得亲切,邀请她一起玩。瓦伦蒂娜已经换好衣服,还带来一套泳衣,让她去室内的恒温泳池欣赏美景。泳池的单面玻璃朝外,那里可以看壮观的夕阳和浅水湾的海岸线。
姚伶盖上笔记本亦觉得累,她喜欢劳逸结合,便在房间换了泳衣,不亏待自己。她套一件自己的衣服,去调酒区拿一杯酒,没见到人,慢慢走去泳池。
说是工作,其实也算是富人区的富人花钱请他们来度假。
傍晚五六点的风景很美,浅水湾的夕阳,一轮酡红停于海边,成串海鸟飞驰而过,像是要急速离开夕阳宽阔的臂弯。dj打歌,玻璃边有一群人,揽着泡泡圈玩,互相喷水枪,还有并排趴在泳池边喝酒聊天的,华洋杂处,夕阳有声有色。
姚伶光脚站在泳池边,抱臂啄饮一口酒,尝试暖热身体。不远处,邓仕朗矫健地跳进泳池,游了一圈,他游到离她很近的池边,露出水面,利落地拨一拨湿了的额发,然后就看到她站在那里。
“怕冷就下来。”邓仕朗趴在池边跟她说。他一直记得她怕冷。
姚伶踮脚试水温,果然是恒温的,比冷风好受。她在他面前脱掉衣服,一套非常简单的biki,黑色绑带,衬得她皮肤更粉白。她直肩细腰的,蹲下来放酒杯,胸型因动作变得更加柔媚。
姚伶下水,水漫到她胸口处,她没有皮筋挽头发,直接拿手链绑,发尾微微滴水,她侧过脖颈,轻轻拧一拧。
瓦伦蒂娜看到姚伶,抛个球,在水中招手:“过来跟我们玩游戏,让你的朋友也来。”
姚伶礼貌地摇摇头,她懒得交际,瓦伦蒂娜见她有人陪,也就放过她了。
“她是我客户。”姚伶站在水中朝邓仕朗讲道。
“我知道。”邓仕朗看向她,问:“忙完了?”
他比她高,在水中也是俯视。他脱了上衣,很宽的肩,那么近,以至于她不由自主想起以前怎么攀住那里,被他抱着做爱。
“忙完了,你呢。”
“半个酒架都被我清了。”邓仕朗想到白天的状况就觉得好笑。
姚伶哦一声,她转过身,拿酒喝。
很快,有个人高马大的金发碧眼来找邓仕朗,要他一起玩水球,他没有拒绝,跟他一起游过去。瓦伦蒂娜发现姚伶一个人了,非常热情地让她加入。那金发碧眼叫卢卡,是瓦伦蒂娜的暧昧对象,他们一对,让姚伶和邓仕朗也一块,这样才能打男女混双水球。
邓仕朗知道姚伶没什么兴趣,但她还是来了,便问道:“会玩吧。”
“玩过。”
“站我旁边。”他笑:“他们一定会onenightstand,刚刚他们跟我说了规矩,很乱来,我们两个要赢。”
“输了呢?”姚伶其实已经想到后果。
邓仕朗的声音很清淡:“我们乱来。”
他高中时就很擅长打球,校队队长,打比赛第一名,即使是水球也不在话下,所以前面几局都是他赢。她在米兰入学后也有新生活动,不得不社交,陪着同学玩一玩,水平中等。两个人搭配起来,一前一后,把对面打得落花流水。
卢卡和瓦伦蒂娜输了之后,都不用邓仕朗和姚伶惩罚,他们自由发挥,嘴对嘴运酒,各种花样。
夜降温,风越来越冷,姚伶猝不及防打了个喷嚏,刚好有一个球过来,她没有接到。他们输了。
“输了输了。”卢卡吹口哨。
邓仕朗认输,可还是要解释:“rosalie怕冷,不是技术性失误。”
瓦伦蒂娜游过来,递一杯酒,婀娜地在姚伶旁边说悄悄话。姚伶听了先是蹙眉,然后无奈地笑,对他们的捉弄无话可说。
姚伶是愿赌服输的人,她握住这杯酒,走向邓仕朗,先声明一句,“不许看。”
邓仕朗还没反应过来,她说完,把一整杯酒倒他胸膛,酒液流下,她在两个赢了一局的人面前环住他肩,手指轻轻地贴住他后背,然后低下脑袋,伸出舌头,舔他身上的酒。
她的唇碰到他的胸肌,酒是很普通的香槟,他身上的乔瓦尼香味在泳池里变得很淡,她舔一舔,时不时吸,他们非要看到她的舌头打转,那她就毫无顾忌地打转。
邓仕朗望着她挽起的头发,感受到胸膛被她舔,舌头湿漉漉的,还带着她的温度。她的biki肩带滑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