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卉道。

“一晚上好忍，明天可还要坐长途车呢！要是在车上犯了瘾头……”阿健道，小卉咬了咬嘴唇，知道阿健说的不是假话，长途车上要是犯了瘾，那两个人就死定了。

“那我去买点回来？”小卉望着阿健道，阿健点了点头，小卉心里其实是想着阿健去买药的，可是看到这个男人仿佛死狗一样的那副模样，她就没指望了。

走在漆黑的楼道里，小卉心里一点恐惧的情绪都没有，就算从黑暗里窜出来个色狼又怎么样呢？她无所谓的，就当被狗咬一口，被鬼压一下呗。

她才十九岁，但她已经记不清在自己身上有多少个男人趴过了，从一开始的哭泣痛苦到现在的麻木，其实也没过去多长时间。

她抽着烟，不是那种细长的女士香烟，而是很呛喉咙的外烟，她就这么抽着烟走在街道上，不时有人从身边走过，回头率还挺高，那些眼神要么暧昧要么鄙视，总之没有什么是正常的眼神。

她无所谓的，已经习惯了。十六岁的时候跟着比自己大五岁的阿健从家乡的小县城来到这个大城市，然后她的命运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对于小卉来说真的是过一天算一天。

她恨阿健这个男人，可她又离不开这个男人，这种感情是畸形的也是病态的，可却是真实存在的。

阿健对她不是没有感情，尽管她不能理解这个男人为什么能一边心安理得的花她卖身换来的钱，一边又在晚上两个人睡在床上的时候抱着她哭得像个孩子，她还是觉得阿健对她是有感情的。

她有时候觉得阿健疯了，有时候觉得自己疯了，有时候觉得两个人都是疯子。

手机烂大街的时代找一个公用电话真的不怎么容易，她走了好一会才找到一个小卖部还有电话。

在小卖部老板娘有些好奇的目光中付了电话费拨了电话号码，电话很快接通了，小卉和电话那头的大河敲定了拿货的地方和时间，然后就叫了一辆出租车。

她和大河约好的地方是一处湖边公园，那地方晚上人很多，人越多的地方交易其实越安全。

车到了湖边公园，小卉付了车费下了车，她来到公园里一个很像一个老人的假山旁边靠着假山坐着，等着大河到来。

掏出手机刷着朋友圈，等待总是让人烦躁的，这个时候做点别的事情消磨时间。

没过多久，小卉的眼前忽然一暗，一个陌生的声音叫她：“小卉！”

她愕然抬起头，脸上就挨了重重一个耳光，这个耳光打得她头晕脑胀，一个粗鲁的男人声音吼叫着：“臭婊子，趁老子上夜班给老子戴绿帽子，特么的，跟老子回去！”

一只手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拽了起来，小卉大声叫了起来：“救命，我不认识你！”

“特么的，你是我老婆，现在说不认识我！”男人的声音很凶狠，小卉还想叫，肚子上忽然顶上了一个尖尖的东西：“再叫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她不敢叫了，流着眼泪被那男人拽上了一辆面包车。

小卉被男人带走的整个过程有最少几十人看到，但没有一个人出声，也没有一个人试图阻止，他们这些人中有没有人怀疑过那个男人不是小卉的丈夫？谁也不知道，但即使是心里有怀疑，产生了怀疑的人可能也不愿意多管闲事吧……

面包车上已经有两个男人在上面，小卉被那个男人拖上了车以后，就听到车上的一个男人道：“特么的，你小子干这事情熟练的很啊，以前不会干过人贩子吧？”

“狗屁，这种事情电影上不是多的是么。”把小卉抓上车的男人笑道，驾驶座上的男人道：“别废话了，走吧，宝哥还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