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刘秀跳到了殿门口,进来,顺带给门加了闩。
满室只剩了昏黄的蜡烛光线。
方丈见着半边脸都在阴影里的刘秀,紧张到牙齿咯咯想着。
刘秀摇摇头,没理会徐姌,冲那方丈笑道:“手下不给力,以为京师佛宗和金陵佛宗一样是个厉害玩意,看你们堆在一起,就不敢像杀猪群一样闹大声响,竟让你们这群不尊钦朝礼法的人活过了十五。”
方丈跌坐了回去,嘴里喃喃:“我不会告诉你密室的入口的。”
刘秀嗤笑一声,肆无忌惮的说道:“我都听见了,等下就让手下们把通往少室山的路都逐个堵起来。”
兰妩尖叫一声,捏着她的细长软剑,浑身颤抖了起来。——她知道自己打不过刘秀,但这个关头,方丈已经废了,徐姌和他看着相熟,那也只能她自己拼了。
兰妩的心里挣扎没人留意,徐姌的脸上依然挂着笑:“那,一个刘秀换一个可能会被逮住的莲越,怎么样?”
刘秀摇了摇头,怜悯的笑着,自嘲道:“一个刘秀没了,还有许多想当刘家阉人的能顶上。但一个莲越没了,那佛宗就是少了个天才。”
徐姌思考了一下,问道:“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刘秀皱着眉想了想,半晌,犹疑着说道:“你是……那个会骑马的?”
徐姌:“……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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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秀的体内又满是红黑纠缠的雾气,化到玉佩中,又一次成了生命力和真气。
这回,徐姌没有任由他软倒在地,而是抱起他。
她虽然身量颇高,但毕竟和刘秀相比又是不如,便怎么抱怎么不顺手,还是惊魂初定的兰妩过来帮了几把手,才最终帮忙找到了好姿势来——横抱。
徐姌感觉到,离地后,地下有丝丝缕缕的黑雾试图裹缠住刘秀,却都被玉佩吸收转换。
兰妩在徐姌旁边,也意识到徐姌大概藏着个宝物,但她的心只在莲越身上,并不计较别人的宝物。
有又怎么样?难道还抢来不成?
那方丈好赖是京城佛宗之首,结果如此废柴,这让徐姌非常失望。
又毕竟热闹该过去了,她怀里还横抱着个,便不好如何叙旧,略告个别就走了。
兰妩也是看出来,方丈那是得不到什么消息了,就也跟着徐姌出去了。
此时,他们就两个人走在路上。幸亏元宵没宵禁,她们有闲心慢慢走着。
兰妩叹了一口气,走在已经热闹过了,只剩狼藉的街上,问道:“你要去陪莲越吗?”
徐姌:“不陪,我只是闲得无聊,打听消息又不费多少功夫,才来看看的。”
兰妩愣了半晌,才说:“但是,我能看出,莲越对你是有那么点心思的。”
徐姌回看,奇怪回答:“我需要回应吗?”
兰妩抿了抿嘴:“毕竟……”
徐姌登时嗤笑一声:“那我大概每天就忙着回应,再想办法去打发那些锲而不舍顺带贬低我的人了。”
兰妩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