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一直在找你,并且一定会找到你的。”
想到侍女的反应,觉得有趣的白吟殷,笑的更欢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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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素来繁华,有“副都”之称。城门外人来人往,皆是商客。
官兵时刻留心官道情况,见标着白府标志的轿子渐渐走近,连忙清了道路,供白府人进城。
便有和白府仆人相好的官兵借着驱赶闲人的空隙,上前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去了?”
那些仆人已经是白一泽的私仆,在白吟殷失踪事出后改了卖身契的从属,成为他的私产。
仆人得了白一泽的吩咐,喜笑逐开地大声宣扬道:“白三爷带孩子去见乡下亲戚呢。”
白一泽在金陵白府里排行第三,金陵里的人都称他为“三爷”。
那个官兵愣怔了一下。
不是说三爷的女儿被人拐走,流落花柳地了吗?
紧接着他就自以为恍然着,在内心感叹着:就算是从那肮脏地方找回来,那也不可能大张旗鼓地说出来,还是要以“见乡下亲戚”遮掩过去。
他还接着发散了下去,想着,万一三爷的女儿已经破瓜,千人骑万人枕的,以后怎么嫁出去啊,夫家大抵都会嫌弃的吧?
如果是自己的话,绝对不会嫌弃的!
……恩,应该,或许吧?
待那个官兵回过神时,周围已经都忙活自己的生计去了。
长官见他呆在官道上想入非非的猥琐样子,心生嫌弃,呵斥道:“发什么呆!也不怕被马蹄子踢死!”
官兵心神一震,忙做回自己的本职工作去了。
心里却忍不住继续愤愤地想着,待自己成了白家的乘龙快婿,这个嘴巴喷x的狗屁长官,一定会跪着给他擦鞋!
鞭炮轰鸣的声音遥遥传来,仿佛就是他们成婚时放的响炮。
这头,已经进了城的白一泽笑呵呵地,朝着嫌弃捂住耳朵的徐姌说着:“做戏做全套,我就是找到女儿后欢喜到直接放鞭炮表达喜悦的父亲!”
徐姌:“耳朵要聋了混蛋!”
白一泽:“你——在——说——什——么?”
徐姌:“……”
城内规划齐整,走过城外围的普通区后,钱氏和招娣与徐姌分别。白一泽给她们安排在绣坊,并不同路。
徐姌已经和她们约定好了信物,并要求她们几天来见面一次,这时候便也睁着死鱼眼,看着钱氏母女两朝她说着什么,嘴巴张张合合的。
她敷衍着挥了挥手,钱氏母女才跟着带路的侍从走了。
白一泽哈哈大笑道:“你知道她们在说什么吗?”
徐姌吼道:“我——不——知——道。”
白一泽:“我也不知道!”
徐姌:“……”
她感觉白一泽处在诡异的亢奋中。
“你紧张什么?”徐姌抿了一口已经冲了三四遍的苦茶问道,“怕回到白府,面对那些把你女儿卖掉的人?”
白一泽咬牙切齿:“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怎么可能紧张!”
徐姌呵呵一笑:“你终于不装作你听不见啦?”
白一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