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发现,有时候就算是我人想低调,我手上的贯虹之槊也不太能允许我低调。
就算是刚刚海灯节放了【辨善惩恶真君】的雕像,但我小时候和现在的样子还是有些许的区别的,而很显然,贯虹之槊这柄跟随岩王帝君南征北战的武器,远比我的脸来的更有代表性。
一路拨开人群逆行上到了群玉阁上,我一眼就看到了提剑站在一个归终机旁严阵以待,而另一边,有源源不断的愚人众正在列队登上群玉阁,我上去的时候,我那倒霉蛋子闺蜜差点没一剑捅过来,还好我反应快,盾已经提前罩在了自己的身上。
“谋杀!”我伸出手用盾抵住她的无锋剑,耍宝地说,“诶嘿,未能击破我方防御,你考不考虑换把剑?”
“别贫了!”荧忍无可忍地对我怒吼出声,“都什么时候了!赶紧来搭把手!”
对味了,是她爱说的话。
我悠哉悠哉地应了一声,然后提着枪往己方阵营那边走。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了我的手上。
荧不愧是跟我认识十几年了,她的反应来得相当简单粗暴——她直接爆了个粗口:“我靠,贯虹之槊?”
“钟离鸢,你来真的啊?”荧都来不及去给愚人众的铳兵补刀,就瞪大眼看着我,“合着你钟离女儿的身份来真的啊?”
我无语:“不然呢?”
荧:“你不是只是借住在往生堂吗?”
啊?整个璃月港就这么宣扬我的吗?
(二)
“萍姥姥冲击波好好使!”荧一边一剑一个愚人众,一边对我说。
你小子玩上了是吧?
随着一位一位的真君给她身上施加一个buff,她的眼睛越来越来,到了最后一剑一个小朋友。
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我沉默了一秒,也对她抬起了手。
大家都给了我不给点啥好像也说不过去。
但我的能力真对战斗没有什么帮助,思索了再三之后,我对她抬起了手。
“玉璋屏。”
为了保护她不收到伤害,我思考了一会,还是给她上了我的玉璋盾·完整版。
因为太夸张,我平时都只张开其中一面的玉璋屏来使用,而现在,那向荧飞去的玉璋屏如同开扇一样展开了八扇,层层叠叠交错在她的周身,随着她的行动而不断地变换旋转着,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了她身上的盾上。
荧也是。
她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玉璋屏,我的盾是透明中带着金色的符文,笼罩在她的周围并不影响视野,她在确认了一番护盾的强度之后,向我竖起了大拇指。
“可以啊,满命钟离也不过如此了吧?”荧说。
我无语:“不,我不会回血。”
荧看上去有点遗憾:“噢,这样啊。”
你到底是把我当什么了啊!
我无语凝噎,抬手给我目之所及的千岩军们也加了许多的盾,尽管消耗会更多,但是值得。
待做完了这些事情之后,我才感觉到一阵头晕眼花,上次有这种感觉还是我刚开始学习符箓的时候,画符画透支了,当时差点没有一下子人撅过去,在钟离的勒令下,我将养了好久才缓了过来。
仙人阵营中,有人率先反应了过来,一闪身过来接住了我,但却什么话都没有说。
我不回头看都知道来的人是谁。
一声都不吭,从后面清浅地托住我,然后把我带到了仙人这边,除了魈还能是谁?
我看了他一眼,他适时收回手,目光又移向了战场。
虽然看上去璃月方已经逐渐占了上风,但是我们都知道,真正的大将还未登场,而王尚未见王。
不过我有预感,也不远了。
当战场的天平开始明显地倾斜,就是彰显一国高端战力的时候了。
(三)
果然,当愚人众的铳枪手、债务处理人和雷莹术式们都被打得节节败退的时候,海里翻涌起了巨大的漩涡,在所有人的严阵以待中,率先出现的却不是漩涡之魔神奥赛尔,而是跋掣。
这就是【大将】登场了。
在没有帝君的情况下,我方的【王】默认是目前尚未出手的真君仙人们,她们始终在以一个上位着的姿态考量着七星的能力,大家对于璃月七星借着“帝君之死”迫不及待顺势将璃月从“神治”转型进入“人治”时代的事情均心怀不满,不过这也是很正常的。
见证过璃月人治时代的安稳情景的我对此接受良好。
可我同样理解,这个从未与神明辞行的国度迎来了改制的阵痛,和轰然倒塌的契约和信仰。
我想,我或许是仙人里最快接受这个事实的人。
当我提枪上前跃跃欲试的时候,留云借风真君拦住了我。
她对我摇了摇头:“阿鸢,这是给七星的考验。”
不得不说,跟随了岩王帝君征战了千年,真君们跟钟离的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