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醒啦。”我把连理镇心散塞到了他的手上,“快点吃药,吃了药就会好啦!”
我想对他笑的。
但是当看到他眼中的我是什么形状的时候,笑容还是僵在了脸上。
(六)
我的眼睛变成了全黑色,看上去就挺吓人的。
魈定定地看着我,眼中摇曳着碎光,沉默地将连理镇心散塞回到了我的手中。
“走,你赶紧走。”他一边竭尽全力按住和璞鸢,一边对我厉声道,“这里不需要你,回往生堂去!”
我怎么可能走。
我赌气地跺脚,然后用力抱住了他。
这一下的偷袭来得相当迅速,魈一时不查,坐在地上被我整个人扑进了怀里。他下意识接住我,后又终于意识到自己业障缠身,想要奋力把我推开。
可我都抱住了,怎么可能撒手?
要是他又一个e跑路了怎么办?
“不可以……阿鸢。”我听到他的声音难得软了下来,“业障会侵蚀你的,阿鸢,放开我。”
“放开……我。”
“我不。”我环住他的脖颈,在他耳边说,“业障不是你的使命。”
“魈,如果你一定要这样一意孤行,拒人于千里,那就不要怪我趁人之危。”
“你知道我的意思。”
他怎么会不知道我的意思。
我现在不就在做着这样“趁人之危”的事情吗?
“……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听到魈十分艰难地开口。
冥冥之中,我好像也听到遥远的天空中,有人问了同样的问题。
“你在提瓦特大陆一行行来所作的事,是为了什么?”
这个问题好像已经问了我很久很久了,可我一直都没有给予回答。
而现在,我好像知道答案了。
“在稻妻为有人决斗,须弥为沙漠子民奔走,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
“可我也只是燎原星火,我没有那么大的能力,我只能举旗当一个摇旗呐喊的先行者。”
我回答。
“那么这次呢?也是你为生民的一部分吗?”那个声音继续问。
“当然不是。”我说,“我本没有那么高尚,业障之事,是我为人的私心。”
“我希望璃月的万家灯火能长明,希望我爱的人不用在黑暗里奔走,可以跟我一起度过往后一个又一个海灯节。”
“如果宿命是在这无边业障里挣扎,那我愿意跟他共享宿命。”
我笑了笑,在魈的耳边轻声说:
“因为我一直一直都喜欢你呀,从第一次捡到你开始。”
魈的眼睛睁大了。
“你……”我能感受到他的颤抖,虽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但我还是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你想起来了?”
“嗯哼。”我愉悦地说,“猜到了一点点吧。”
都说了,我钟离鸢是一个聪明的小女孩!
“好了,赶紧把连理镇心散吃了,咱们回望舒客栈。”我放开他,揪住他的脸,拉长,“这一天到晚的,也不知道忙活了个什么。”
和璞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剧烈的动静,魈看着已经恢复如常的我:“业障——”
“唔,暂时解决了?”我歪头,抬起了我的左手。
我们一起朝着我的手心看去。
摊开的手心里,静静地躺着一颗璨金的岩系神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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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壁立千仞!”
“诶?”
怎么没有岩柱子?
我把视线投向了站在一边看着的钟离。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阿鸢,神之眼的能力需要你自行摸索,每人是不一样的。”
这我当然知道,我这不是想试试嘛。
我本来还以为……算了,没有就没有吧。
我吐了吐舌头,对他做了一个鬼脸,然后伸手探向了自己的脖颈间,仔细感受起了这枚属于我的神之眼。
得到了神之眼后,我让钟离给我做了一个流苏挂件,然后把神之眼戴在了脖子上。
别说,有一种系领带的美感。
别看我这样,我其实是一个流苏的狂热爱好者捏。
仔细感受了一下,我也终于知道了我的能力。
这个神之眼……来得真的是恰到好处,江湖救急哇。
而获得了神之眼之后,我那一直在来回横跳不知真假的命之座,终于也有了确定的姓名,星空倒映出我的命盘,属于【钟离鸢】的剧本已经摆在了【天理】的案桌上。
【千鸢座】
我看不懂,我大受震撼。
(二)
本来因为枪法勉强出师,我已经可以在往生堂当一个算账的米虫,每天唯一的活动就是帮胡桃拉点客户,帮钟离平一点账,偶尔在璃月港当街溜子,小日子过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