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拔我的牙……”
宁宁一个翻身坐起来,两眼茫然看着厚厚的窗帘:“呼,原来我在做梦呀。”
洗漱完毕,无精打采的小姑娘走进饭厅。
“哥哥早。”
一张可爱小脸蛋上,写满了生无可恋四个字。
周倩倩:宁宁你哥哥真帅!
“昨晚没睡好吗?”
许晏昭昨天没离开老宅子,直接选择留宿。
他最近把事情腾出一部分,交给下面的人来做,剩下的时间就是按照爹妈的指示,陪宁宁培养感情。
许总自我感觉非常良好,还有人能超越他和宁宁的兄妹感情吗?
剩下那几个臭弟弟,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好吧。
“谢谢哥哥。”
接过哥哥递过来的抹好蓝莓酱的烤吐司片,宁宁咬了一口,吃完才奇怪道:“爸爸爷爷奶奶和许爷爷呢?”
她总不能告诉哥哥自己被牙医怪叔叔拿着大钻头追了一晚上,非要给她弄牙齿吧?
宁宁小大人一样叹气,拒绝回答哥哥关于睡眠质量的问题。
宽敞明亮的餐厅里,足足有一百五十多平大,几扇落地大玻璃窗开口的位置,正好对准太阳升起的方向。
清晨第一缕阳光伴随着冬日里冷冽的寒风徐徐而来。
吹走残留的困倦睡意,叫人耳目一清。
一张纯黑色黑曜石打造的长型餐桌只坐了两个人。
餐桌上摆放着从斯里兰卡空运而来的玫瑰花。
纯白的花瓣沾染晶莹剔透的露珠。
散发着优雅清淡的香味儿。
许家兄妹面对面坐着吃早餐,许晏昭喝了一口咖啡,回答她的问题:“今天苏老太太到疗养院办理入住,爷爷他们一起过去了。”
疗养院的院长是爷爷的老战友。
借着送老太太入住的理由,大家也聚聚,这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呢。
“哦。”
宁宁吞下最后一口鱼子酱,黑葡萄似的眼睛转了一下:“我吃饱了,哥我写作业去了。”
一溜烟跑下来。
咦,怎么跑不动?
许晏昭提起她的衣领子,那张俊美无双,仿佛刀削斧砍的脸庞缓缓靠近:“今天上午约了牙医,等看完牙医回来再写作业。”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丫头打着写寒假作业蒙混过关不想看牙医的主意。
宁宁沮丧极了,愤愤然踢了一下地板,嘟嘟囔囔:“好嘛,去就去嘛……”
牙医什么的,最讨厌了。
老宅子附近有小型私人飞机停机坪,下面就是停放轿车的车库。
许老爷子很少自己开车出去,不过他有一辆七几年嘤嘤国生产,目前在全球早就停产找不到十辆的甲壳虫老爷车。
“哥哥,这个车车好好看。”
深绿色的车体漆面光滑,在室内灯光下折射出优雅内敛的光泽。
比起旁边动辄千万的豪车跑车们,“小甲壳虫”就像闯入都市森林里的绿色精灵。
许晏昭手里有甲壳虫的钥匙,他们家爷爷基本不开车出门,钥匙丢在车库入口的台子上,谁要是想开就开走。
当然了,附近有二十四小时巡逻的警卫,而且老爷子根本不怕丢车。
因为敢收这车的人寥寥无几。
换个说法,能收藏这些车的人非富即贵,权势滔天。
他们把甲壳虫开出车库,嘟嘟嘟上了路。
“小虫虫,冲鸭!”
坐在副驾驶上的小姑娘举起小拳头,伴随着绿色甲壳虫一路行走,连要见牙医的心情也变好了。
牙医在帝都的某个别墅区。
这个牙医家庭环境很好,以前是帝都圈子里的一员,说不上一流,但人聪明能干,性格温柔端正,得到不少人喜欢。
来找他看牙的人,都是帝都这个圈子里的。
有新贵,有老牌世家。
周倩倩的爸爸就是十年前依靠改革浪潮暴富的那批人。
爸爸的爸爸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民,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前。
可他有个善于抓住机会,敢于变通吃螃蟹的儿子。
“周倩倩?”
一声清脆的呼唤打断了周倩倩的怨念,这姑娘半个腮帮子都肿起来了,眼睛红通通的,明显疼哭了好几次。
“苏宁宁?”
远处一个淡紫色小袄的小姑娘蹦蹦哒哒跑过来。
一个急刹车,停在周倩倩面前,好奇的打量她:“你脸怎么肿了呀?”
“吃糖吃多了。”
周倩倩苦着一张小脸:“我现在一张嘴,整个脸都疼。”
最可怕的是她的脸居然肿了。
这叫一向爱美的周倩倩难以接受!
听完周倩倩的诉苦,宁宁表示理解:“现在的倩倩是个可爱的小包子脸。”
她们已经有一个月没见面啦,以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