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良哥儿还有你三哥都有一件,下雪天穿着挺暖和的。”隋玉说。
“也是鼠皮的?”
“鼠皮外面还缝一层兔皮。”
赵小米笑露一口牙,甜甜地说:“好呀好呀。”
鸟拔完毛,四只凑一起还没一只鸡大。隋玉估摸着不够吃,隔天又去地里转悠半天,这次带回来三只鸟。
傍晚时,隋玉拿钱去街上割五斤肥猪油,回来了烧火开始炼油,这是在为卖包子做准备了。
猪油渣捞起锅,隋玉给隋良说:“先不烧柴了,我让你烧火的时候再塞柴。”
说罢,她右手持筷挟住鸟脖子,左手拿勺,不熟练地舀油往鸟肉上浇,滚烫的猪油浇在鸟肉上,刺啦一阵响,鸟肉变色了。
“三嫂,我来帮你。”赵小米跑进来,说:“我来挟鸟肉,这是做什么?”
“鸟肉炸一炸,炖出来更香。”隋玉甩了甩左手,她换个手舀油往鸟肉上浇。
七只鸟都用油浇过一遍,锅里的油温也冷却了许多,隋玉把七只鸟丢油锅里慢炸,她赶走隋良,自己坐灶前烧小火。
乌皮鸟炸成金黄色捞出,隋玉把锅里约莫三斤的猪油舀进油罐里,借着底油倒田鼠肉翻炒,煸出油脂了丢两根野蒜和葱段进去,煸出香味再挟出扔了。
“别扔别扔,我吃。”赵小米拦下,她捏着香气扑鼻的葱段嘶哈嘶哈吹气,嘀咕说:“好多油,扔了干什么?”
隋玉看向隋良,隋良嘻嘻一笑。
锅里添上水,水开将炸得半熟的鸟肉放进锅里,水有点少,隋玉搬来酒坛子倒两勺酒,锅里的水将将没过鸟背。
赵二哥受不住飘出来的香味,他挑担去打水,两挑水装满一水缸,天色也黑透了。
“二哥,肉炖好了,洗手准备吃饭。”赵小米跳出来。
隋玉擀好了面条,锅里的肉盛起来后添上水,她解下粗布围裙去隔壁喊秦大顺。
秦大顺已经吃过晚饭了,但隔壁飘来的肉香油香把他馋得够呛,肚里总觉得还空空的,耐不住隋玉两声喊,他欢快地倒腾着腿就过去了。
“二哥大老远过来一趟,没一天是清闲的,你多吃点肉,免得回去二嫂见你瘦了心疼。”隋玉说。
赵二哥是个老实性子,跟自己媳妇都不怎么开玩笑,隋玉一打趣,他讷讷说不出话。
“秦大哥你也别客气,野鸟不大,一人挟一个用手拿着啃。”隋玉戳只整鸟给他,说:“还是头一次这么做,都尝尝看好不好吃。”
赵小米自己动手挟一只,鸟皮是耙的,鸟肉是嫩的,鸟翅膀里的骨头都酥了,这可把她香迷糊了,要不是猫官扒她的腿,她都要把骨头嚼吃了。
“好吃好吃。”赵小米开心坏了,她扭头看向她二哥,说:“你回去跟爹娘说,让二老别担心我,我跟三嫂过可享福了。”
赵二哥不理她。
“爹娘要是想女儿了,二哥你送他们过来住几天。”隋玉开口。
赵二哥摆手,说:“等老三回来了,你们回去住几天,爹娘年纪大了,受不了奔波。再一个,他们年轻的时候从关内迁过来,在路上走了小半年,实在是走怕了。”
“行,等他回来,我们一起回去。”隋玉点头答应。
七只鸟五个人分,剩下的两只鸟相互推让,隋玉做主让赵二哥跟秦大顺分吃了,“弓箭在我手上,小米以后又住下了,我们猎到鸟就有得吃,不缺这一口。你俩不一样,吃了这顿,下一顿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我住的近,闻到味就来了。”秦大顺哈哈笑。
隋玉笑了下没接话,赵西平不在家,她可不敢随意带男人回家吃饭,今晚要不是有赵二哥在,她就是有意请秦大顺吃饭,也是装盘肉送过去。
一顿饭吃完,月上中天了,隋玉跟赵小米一起收拾锅碗,猪喂过,人也就睡下了。
天明,赵二哥骑着借来的骆驼出城,隋玉牵着骆驼去粮铺买一石灰面回来,路过之前她摆摊的地方,铺子已经易主了,酒肆改为杂货铺,是个胡商在经营。
隋玉进去转一圈,询问老板是否能在铺子外面摆摊卖包子。
胡商讲究少,见隋玉肯给钱,他以每个月二钱的价格租她二尺长二尺宽的地,要求是半年一结。
摊位租好,隋玉又去木匠家一趟,她想让木匠给她打个齐腰高的桌子,桌腿可拆卸可支撑,要求一提,木匠开出三两的高价。
“算了算了,有这钱我做什么不好,不买了。”隋玉又不是冤大头,她从木匠家出来,走在屯里正琢磨着用什么替代桌子,就见一户人家正在卸门。
“大娘,新搬来的?门板子你家不要了?”隋玉走过去。
“对,我们新搬来的,你想要这门板?我打算劈了当柴烧的。”
隋玉窃喜,她花五十文买下一扇门板,又花十文钱去街上雇个人给她送回去。她把这扇门板洗刷干净,在巷子里借个凿头在门板上斜着打四个洞,削四根合适的木头插进去,一张桌子就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