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骆驼出去跑跑。”隋玉敛起脸上的笑,说:“阿婆你忙,我回屋做饭了。”
“大冬天又不干活,还一天吃三顿饭。”
她的声音丝毫没压着,隋玉听个清楚,她关上门呸一声,老东西手伸得还挺长,一个个闲得发霉。
隋良和猫官从灶房出来,瞪大两眼盯着她。
“我泡的木屑可捶了?”她问。
隋良点头,他推开柴房门领人进去看,他捣了半天,木屑都捣烂了。
泡木屑和高粱杆的水散发着一股臭味,是木头腐烂的水汽味,摸上一把,手上的味道洗都洗不掉。隋玉却丝毫不嫌弃,她捞一把木屑走出去看,细小的木屑在反复捶打下成了丝丝缕缕的木瓤,但还不够软。
“继续泡着,我来给你做饭。”隋玉往灶房走,说:“我在外喝了一碗油茶,吃着挺香,我试试也炒一瓢面看看。良哥儿,你来给我烧火,用草渣捂火,别烧大火。”
油茶就是用炒面冲泡的,隋玉舀半瓢灰面再拌上盐,等锅底烧热了,她将灰面倒进去翻炒。
“火往西边拨,锅中间的火太旺了。”
隋良一边拨火,一边撒草灰压火。
灰面慢慢变色,面粉呈现焦黄色,灶房里也充斥着浓郁的咸香,面香扑鼻,隋玉拿出大陶碗将滚烫的炒面铲起来。
锅里添水,清水裹挟着锅底剩下的熟面,水变得混浊。在水烧开沸腾时,混了面的水又变得粘稠,隋玉舀一勺水淋在碗里搅面,热气冲起的香味馋人。
“早尝到这个吃法就好了,该给你姐夫炒两碗带走的,饿了吃两个包子再搅一碗油茶,肚子饱了,身上也暖和了。”面茶搅匀,隋玉又用筷子戳坨猪油拌在面茶里,猪油跟面茶融合就成了街上铺子里卖的油茶。
隋良一碗,隋玉又给自己搅一碗,她跟猫官分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