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说得物品交换，是将林暖的妈妈作为物品交到你的面前吗？”宋琦安问道。

杨蔓点了点头：“对……赌博的人呐，无论有多少钱都是一个无底洞，永远都没办法填上的，因为他们的瘾只会越来越大，跟你想的一样，他竟然把那个女人带到了我的面前。”

宋琦安有些震惊，但，他突然间陷入了一种迷茫当中，因为他还是没有弄明白以前的小宋为什么要设计出这种副本，无论是故事内容还是故事主题，看起来都并不是在说他自己，而是别的人，可副本明明是以他本人为原型的。

“然后呢，你是不是对林暖妈妈做了什么？”宋琦安再次问道。

从他所经历过林暖的记忆当中来，小林妈妈之所以会变成后来那种控制欲极强，不断地打压林暖的人，肯定和杨蔓的谈话内容有关系。

“我给她看了一样东西，一份亲子鉴定报告，当然，是小雪和那个男人的dna，然后她就像是疯了一样，朝着我冲了过来，那种眼神就像是要吃人一样，真是太可怕了。”杨蔓虽然这么说着，可脸上的表情却依旧一点没变，似乎这就是一件无痛无痒的小事而已。

“据说，那女人回到家没多久就朝着要跟他闹离婚，不过他当然不肯同意了，他可是给他的妻子卖了好大一笔巨额保险呢，要是离了婚，就算是妻子死了，保险的赔款也是他的，啧，真是贪婪……”她说着，竟然还绕有心情的摇了摇头。

看得宋琦安后背直发麻，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那么，你们说她活该，林暖的霸凌又是怎么回事？”

家人（十七）

杨蔓一愣，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杨思雪道：“这件事吧，都是我的错，我没能够对阻止小雪。”

“刚开始，我并不知道小雪对林暖做了这种事情，可大概在小雪开学前的一个星期吧，林暖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我和小雪所居住的地址，她竟然顺着地址找了过来，在听说她是我家小雪的同学之后，我甚至还好心地将她邀请到了家里来，可她呢，她却来跟我告状说，让我管管小雪，我很生气。”杨蔓说道。

“也就是说，林暖曾经来找过你，希望你能够救她，但是你认为她在无理取闹？”宋琦安问道。

“宋警官，那可是我女儿啊，我自己养大的女儿，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是什么样子，她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而且我也问过小雪，但她不肯说，只是被逼问的急了说是‘它’引诱自己这么做的。”杨蔓继续说道，“但‘它’是谁，小雪却不肯说，反正房子也被那死鬼给毁了，你自己问她吧。”

杨蔓指了指不远处所站着的杨思雪，示意宋琦安自己去问，可他却隐约觉得面前人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但面前的线索实在是缺失，宋琦安还是硬着头皮问道：“你也听到了，所以你口中的‘它’究竟是什么，听起来，像是某种邪神。”

杨思雪听到这里，脸色苍白，她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它’是谁，但是我敢确定我当时喜欢人就是‘它’，我是因为林暖抢了‘它’，而感到非常地生气，所以情绪上了头，直到后来，我告诉了妈妈，我们找人将她给……然后活活的封在了水泥里面。”

宋琦安一愣，他觉得杨思雪对于这位邪神的描述听上去有些耳熟，像是之前自己在林暖视角当中所遇到过的那个高中时期的自己，可在他在林暖的视角中所看见的分明是作为杨思雪口中‘邪神’的小宋救了林暖，而且在林暖的日记当中，也有明显的记录。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故事的走向怎么跟他想的越来越不一样了呢？

杨思雪说这话的时候，嘴唇还在颤抖着，“我真没有骗你，就是‘它’，不信你可以今天晚上的时候到我们学校的美术室看看，我就是在那里遇到‘它’的，它每天晚上都会在学校的画室中画画，我妈刚才忘记跟你说了，我也是一名艺术生，当然是搞美术的，我们学校的美术馆是二十四小时开放的，只不过一般都是不允许晚上进去，当然也没有学生会进去。”

“那天我是因为自己的作业被林暖搞毁了，在上课后，被老师惩罚，我想重新画一副画，就想着去画室里面，却在开门的时候看见‘它’一直在画画，因为好奇，就凑了上去，便看见‘它’似乎是在画小短漫，像是那种恐怖漫画。”

宋琦安心下一惊，他严重怀疑那个‘它’就是高中时期的自己，因为这种中二的气息，他总觉得有些熟悉。

“之后，有一天我跟它聊了起来，虽然我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但是我觉得它是一个非常幽默而且有趣的人，直到有一天，我来到画室门口，却看见有人在画室当中和它聊天，两人聊得甚至比我和它的程度还要开心一些，我的心里面突然生出了些许的嫉妒，之后就……”

说到这里，杨思雪竟然直接哭了起来，嘴中还不断地朝着空气说对不起，看上去十分滑稽。

宋琦安没有想到面前这姑娘现在竟然这么的诚实，可他依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譬如杨蔓和那位导致他怀孕男人的关系，以及杨思雪奇怪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