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回去吗?”他反问。
噢,破绽,破绽来了,叶月努力不笑。他需要她留下来,他以为她会留下来。他以为她回了日本,回到关西,主导权就完全交到了他手上。
“你明天去做什么?”她不回答翼的话,重新提了个问。
“明天得回市里,有现场的会议要开,还要见客户,下午有个祭典的实行委员会,得去看看。”
啊,这么多事吗?她撇撇嘴,不过她都不太关心。
“那你中午在哪里吃饭?”叶月接着问。
“见客户,比较随意的聚餐。“
“具体吃什么啊?“她扬起嘴角,笑着看他。
“这重要吗。”翼迎上她的目光。
“没有了,我只是想,如果是什么好吃的,我就跟着去了…”她露出一种不行就算了的表情。
“乌冬而已,但味道很好,名店的新企划,用的比较西式的做法。”
“这样啊,感觉近些年确实很多年轻人会接手老铺呢——你朋友的店?”
叶月已经完全放心了,说这么多,就是想要她跟着一起去。现在她只需要,强行把谈话引得更暧昧就行。
“高中剑道部的前辈。”
“女孩子?”
还真是女孩子,他沉默了几秒。
“啊,这样啊。说起来,翼你是年上派的对吧,我是说,喜欢年上女生的那种——”
“那位前辈才是那种。我确信她是喜欢年上女性的那种。”他的眼神很冷静,证明他没在说俏皮话,他本来也不爱说。
“哦,有说法是,喜好相似,就比较容易变成朋友,对吧?”叶月知道自己笑得越来越过分了,特别是看到翼那副忍无可忍的样子之后。
她想差不多了,她推近距离,立刻扣住他吻他。
“小翼,不要生气。”她停下,贴在他耳后说,“我知道你爱我,和那些事情没有关系。”
正如有时候,她质问自己,是不是因为不那么喜欢他,所以不想结婚。这时,她的思绪就会飘到很多年前的一个周末,翼还是高中生,她恰好无聊,提议说出来约会吧。
东京和大阪相聚四百公里,两人各自坐新干线到名古屋汇合。名古屋的建筑很多是昏黄色的,半个城市都像睡在上世纪最好的时候。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日本的女人们也开始大把赚钞票,发现自己可以心安理得地拥有年轻男孩,电视里增加了许多类似戏码。
叶月当时还是学生,非常心疼自己打工的钱。各种费用她是出不起的,也就好意思这么来见他一次。她努力扮作一个年上的姐姐,依靠衣装呈现成熟的样子。
在人群中辨识出他很容易,因为认出了他的制服。她觉得好气又好笑,问他为什么穿制服,显得年龄差特别特别大。
小翼向她道歉,说他带她一起去买新的。他完全想不到大人的约会是什么样子,对不起。
“想和你像高中生一样约会。”他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
她高中确实没约会过,各种原因,反正结果就是没人和她约会。高中生的约会不是很美好吗,她同意了。挑了一身新的,可以和穿着制服的翼去约会的。
那一天让她现在都确信她是喜欢翼的,翼也是爱她本人的。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也说不清,那天的阳光太亮了,亮到她心里其它回忆都留不下,就暖暖地照着。
如果彼此是同级生的话,她说不定会疯狂地迷恋翼吧。叶月这样想。硬性条件几乎完美的婚约对象,又总是肯定地表达他会和自己结婚的。
如果她在这段关系里更像小女孩,她大概就会早早结婚了,在懂得结婚意味着什么之前。
可惜她做不到,这也不是因为她看得多透彻,而是模模糊糊地懂得之后,就会无法面对要结婚的未来。
那现在呢,应该能面对了吧,她询问自己。她感觉自己好想要他,就现在。
她说想不想做h的事情,没有在道场做过这种事情吧。
她这种游刃有余的态度,确实让他没有别的办法,只有一种选择。
就算,她好久没做爱了,被这么残酷地操是很可怜的。
不过也是她应该得到的。
最初,他有停顿一会,让她重新适应他的尺寸,完全深入之后的抽插也同样缓慢而从容。但在她开始要求更多更强烈的东西之前,他就已经无法隐藏自己的欲望。他的感情就像她体内凌乱的淫液一样满溢了出来,他必须更加用力更加频繁地操弄她才能被疏解。他的手指不断地打圈,按摩着她的阴蒂,督促她因欲望而疯狂。
身体靠在一起,流畅地变换体位时,他阴茎抵在入口的触感。他的喘息声,他的气味,总是提醒着她谁在占据着她的重要的地方,而且不打算轻易离开。
“别走,好吗?”
最后一次射精结束,他终于开口祈求她。
叶月想答应,可能答应一次比较好。但她还是有顾虑,因此她眨一下眼睛,又不靠谱地微微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