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们程家当然欠我的,我把你妈妈养得这么俊,年轻的时候多少有钱的大老板上门提亲,要不是你爸,她哪里需要这么辛苦自己赚钱,早就当富太太坐着享福了。我还以为程家多有钱呢,结婚的时候连套房子都买不起……”何燕一直觉得,凭施晓禾的长相,肯定能卖个更好的价钱,找有钱的婆家,当初听说程家当大官的,她才同意。
没想到彩礼除了那栋三层小楼就没别的了,当年那地方还很偏僻,那楼能值多少钱?开个店都没什么生意。
内部人员自己知道那里几年内就要开发为商业中心,但何燕只是个掉钱眼里的不讲理老太太而已。
程酥爸爸是心理咨询师,在何燕眼里就是个忽悠人的神算子,赚不到什么钱也就算了,对自己态度还不好,跟他要钱都不给。
何燕有两个女儿,她一直觉得大女儿嫁得好,是嫁给外地的一个富商。
施晓禾还没有认识程酥爸爸那几年,何燕在外地大女儿家。
没几年就闹翻了,回来的时候听说施晓禾背着自己结婚,气得不行。
程酥爸爸去世后,何燕就张罗着给施晓禾找新的婆家,谁知道那么多有钱人施晓禾看不上,又看上了沈回这个穷小子。
但是沈回跟程酥爸爸比起来脾气软很多,好拿捏,也就同意了。
没想到,程酥这小兔崽子长大和他爹一样抠门,阴恻恻地藏着坏,一套没人住的房子都不肯给她。
“妈,这都过去多少年了,你能不能不要提了,难道你现在过得不好吗?”施晓禾听到何燕又开始提旧事,有些奔溃。
沈回在门口站着也很尴尬,何燕都看不上程家,那自己这种没权没势的小职员,说不定在背后骂自己吃软饭多少次了。
被骂又穷又抠的程家人站起来出馊主意,“小婶婶,送她去养老院吧,这一辈子委屈了四十多年,别再委屈自己了。”母亲是施晓禾所有人生不幸的根源,因为母亲的压迫,二十多岁的施晓禾曾经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
她那一跳,遇到了程酥爸爸。
可是二十年过去了,施晓禾不需要嫁给有钱人,靠着自己的努力也能事业有成。
孩子都已经二十岁了,依旧无法走出强势母亲的控制。
母亲虽然老了,但施晓禾面对母亲多年的威严却依旧是软弱的性子。
“你们敢!”何燕看着翘着二郎腿的程醴,她就知道程家的一个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当着她的面居然敢教唆她的宝贝女儿把自己送走。
“放心,会给你找最好的养老机构的,那里的护工不会因为不听话就打你哦。对,你确实不光只有我小婶婶一个女儿,不如联系一下两家人商量商量,进养老院的费用五五分吧,抠门是我们家传统,多一分都不能出。”
可是妈妈,我是一个独立的人
何燕昨天在医院被气病了,不管是不是真的病了,本人斩钉截铁地说自己要被气死了。
程醴表示,这就是医院,现在空床位多得很别客气,当场大家就在隔壁病房给她办理了入主,找了个护工看着,动作极其迅速。
护士也不知道老太太到底是什么病,医生每天量三次血压,然后开点维生素补补。
听说要把老母亲送养老院,施晓禾已经出国的长姐连夜买飞机票回来看热闹。
施晓禾是个美人,大她将近十岁的姐姐施晓卉也是个保养得特别好的美人。
美人阿姨穿着一身喜庆的红裙进了程酥病房,吃瓜的程醴程酿兄妹两今天还在,大过年的不把戏看全了多难受。
“酥酥都长这么大了呀,来,大姨给你包了个大红包。哟,这么多孩子呐,都有都有。”施晓卉不怎么回国,上一次见程酥还是个幼童。
“谢谢大姨!大姨新年快乐!”就连程醴这个快三十岁的大孩子也开开心心地收了红包。
“姐,咱妈在隔壁。”施晓禾给施晓卉递了一杯温水。
“没事,不管她,在医院能咋滴,准备送哪个养老院啊?找个环境差点的吧,看她享福我难受。”
好一个养儿防老,也不知道这老太太到底都干了些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让施晓卉说出这种话。
施晓卉撩了撩头发,主动解释道:“她二十年前在我们家闹完我就跟老头离婚了,现在在国外做服装模特。”五十岁了还能当服装模特的施晓卉年轻时当然漂亮,当时就是个小模特,虽然不出名,但收入也不算太低。
正处于事业上升期的施晓卉也确实被何燕逼着嫁了个富商,一个大她快二十岁的老头。
老头不光长得又老又丑,还养了一堆小三小四小五小六……公然带进家里耀武扬威的那种。
施晓卉本来日子就过得不顺心,何燕还上门闹。
大吵一架之后的施晓卉就突然开悟了,原来,对于某些人而言,子女不过是用来换钱的工具。
“也得谢谢她,不闹那么一次我还没法离婚。”离婚后施晓卉就出国了,联系以前的同事继续做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