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魏时景不是程酥,他宅不住。
魏时景躺在床上,然后发现……他放在床头,和程酥的合照不见了。
魏时景从床上弹起来,到处翻找,发现不光那一张不见了,他们两从小到大拍的几本相册都不见了。
魏时景皱眉,准备下楼闹一顿,想了想,又躺回去翻手机相册了,他以前扫描过一份电子版。
魏时景从相册里找到那张照片,照片里程酥才五岁,那时候他爸还没当上暴发户,碍眼的东西几年不回家,他和程酥开心地住在老一辈单位分配的家属大院里。
程酥妈妈在院里种了很多花,那张照片是,七岁的他和五岁的程酥蹲在满墙的粉色月季前,抢草莓吃。
他从小就抢程酥的各种东西,那草莓是程酥妈妈买的,他一个蹭吃的坏家伙还把最大最红的一颗抢走了,程酥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含着眼泪,但忍住没有哭出来,从小就倔得要命。
程酥爸爸正巧路过,不哄儿子也就算了,还笑着进屋拿照相机拍照。
魏时景看着照片里小小的程酥,越看越喜欢,一边当痴汉一边自己骂自己,小时候真不当人,几颗不值钱的破草莓都不让着他的宝宝。
魏时景顺着时间往后翻……但照片越来越少了,童年的无忧无虑在短暂的几年时间里被成长的烦恼替代,程酥不爱笑了,变得更倔了,他也一样……
大家都回家了,除了他的酥酥
“阿姨,我卧室床头柜上的相框去哪里了?”
晚饭的时候,魏时景憋了一下午的气,开始准备发疯了。
“说了多少遍,叫妈!”魏藤不满,这不懂长幼尊卑的混小子。
魏时景笑了,“妈?我妈还没死呢!她配吗!”
魏时景的继母忙上前拍着魏藤的胸脯顺气,“时景,你房间都是孙姨打扫的,阿姨没进去过,不知道你说的相框是什么?”
魏太太解释完,又哄老公。“魏藤,孩子好不容易回来,别跟孩子置气,你这样,我这个当后妈的难做。”演得是贤良淑德,识大体顾大局的好太太。
一旁的保姆孙姨忙说道:“大少爷,我每次只是擦一擦灰尘,您说的相框长什么样?”
“以后不要进我房间。”魏时景知道孙姨只是被推出来背锅的,但语气仍然不善。
魏藤的怒火没有被娇滴滴的妻子哄好,“从回家第一天你就不消停,为了一个破相框在这里兴师问罪!你自己丢三落四找不到了在这里跟家里人发脾气,谁教你的!孙姨一把年纪了,多少也算半个长辈,你冲她发什么火!”
魏时景看着平时脾气比谁都大,现在恼羞成怒装仁慈的老东西,笑了,好拙劣的演技。
不过,老东西丢他相册做什么?
魏时景不发一言,放下筷子就上楼了,他是吃饱了又力气才发疯的。
魏时景吵完这一架以后,消停了半个多月。
【林梓睿:实践课结束了,都各回各家了】
魏时景看见林梓睿发来的消息后,收拾了自己一番,带上满满一后备箱的礼物开着车就去了程家。
按了门铃,发现没人在家,魏时景又开车去了程酥妈妈的花店。
程酥妈妈的花店叫“禾西沐光花坊”。是一栋三层的独立门面,开在瑞湖市繁华的商场旁边,这栋楼是十几年前房价还不高的时候程家买下来送给程酥妈妈的,那时候这片地还不是市中心。
除了一楼卖鲜花盆栽宠物以外,楼上还有花艺、茶艺、陶艺、手工等各种教学体验活动,店里大概十来个员工。
“小哥哥,您好,请问需要点什么?”迎接上来的女孩子是暑假的临时工,以前没见过魏时景。
“我找我干妈,你们老板娘就是我干妈。”
“禾姐在上课呢,您到楼上咖啡厅等她?”女孩口中的禾姐,就是程酥的妈妈,叫施晓禾,是一个很温柔的妈妈。
“好,对了,这些甜点你们分着吃吧。”魏时景从车内拿了准备好的礼物递给店员。
女孩愣了一下,没接,这时店里的老员工出来了,“哟,小景?都一年没见你了,哪鬼混去了?”
“怡姐,你这还没到更年期,怎么就记性不好,酥酥去上大学,我当然也去上大学了。”魏时景跟花店的老员工都很熟,他是施晓禾的干儿子,小时候一犯浑离家出走就往他们花店跑。
“说到酥酥,诶,怎么回家了也不来店里?”
“酥酥没在店里吗?”魏时景听到禾姐的话,心凉了一下,酥酥没回来?他算准了时间,再怎么晚这个时候应该到家了。
“没来呀,我也一年没见他了。”怡姐叹息,这俩娃小的时候是随便摸挼揉的糯米丸子,一眨眼都长这么高了。
“哦,那怡姐你先招呼客人,我自己去等我干妈。”魏时景坐着观光电梯上了顶楼,楼顶是一个小小的图书馆、游乐园加咖啡厅,那些来陶冶情操参加活动的太太们会把孩子放在这里看书。
“哟,魏少来了呀